宴宴像被撩了毛的貓,一下子蹦躂得老高,蹦到胡秋月面前氣鼓鼓地道:“合著我一個人上是多餘的,我一個人沒人疼是吧!”
“是吧!”胡秋月故意衝宴宴眨眨眼,笑眯眯地答應著,聲音洪亮,中氣十足。
宴宴明知道娘是逗他的,還是差點氣瘋了,釦子也不扣了,滾到娘懷裡,扭股糖似的一陣猛撞。
胡秋月笑得喘不過氣來,生怕戳著宴宴,拿針的手舉得高高的,又怕他滾到地上,用另一隻手摟著他的腰,正在縫的衣服掉到地上也顧不得了。
白竹撿起衣服笑道:“看看吧!多大的人了,見了娘就撒嬌,立維你看看,宴宴還說娘偏心,娘到底是偏心誰啊?”
李立維笑嘻嘻地:“偏心宴宴,偏心宴宴。誰讓他最小,誰讓你們最疼他呢!”
白竹用指頭去戳宴宴的腰,笑道:“宴宴,聽見了嗎?立維都說娘最偏心你了,你承不承認?”
宴宴伏在胡秋月懷裡,把頭埋在娘頸窩笑,笑聲都甕聲甕氣的。
胡秋月把針插在髮髻上,雙手摟著宴宴,笑道:“我不偏心,都是我的孩子,我都疼。”
白竹撇嘴道:“多好聽啊!你都愛,怎麼就只摟著宴宴,不摟我呢?”
李立維笑道:“宴宴,快起來,小哥吃醋了,快讓娘摟他。”
胡秋月也笑道:“小竹,我的兒,過來,讓娘好好疼你。”
說著,作勢來拉白竹。宴宴還窩在她懷裡呢,哪裡夠得著。
白竹身子一扭,往邊上一躲,故意酸溜溜地道:“得了吧!我還是看著你抱宴宴吧,眼紅死算了。”
宴宴摟著孃的脖子,回頭笑道:“看你說得這麼可憐!求求我,求求我就把娘讓給你摟摟。”
白竹笑著照宴宴的屁股拍了一下,罵道:“你等著吧,睡著了做夢,樣樣都有了。”
其實打得並不重,但宴宴屁股肉肉的,啪地一下響,李立維聽得心疼死了,又不好得說白竹,皺眉去拉宴宴,不悅地道:“起來,多大的人了,只知道鬧,屁股疼不疼?”
其實一點都不疼,宴宴和白竹鬧慣了,根本沒當一回事,這時被李立維一說,一下子不好意思了,羞紅了臉,乖乖坐起來。
白竹指著宴宴哈哈大笑,罵道:“張鳴宴,哈哈,小辣椒也有怕的時候!”
宴宴紅著臉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罵道:“臭小哥,我哥一出門,你就翻天了。哼,等我哥回來了,有你的好日子過!”
白竹笑得口水都滴到衣服上,話都說不利索:“好,我等著你哥回來收拾我呢。”
一句話沒說完,就聽見院外有人把門拍得啪啪一片響。
:()山野糙漢寵夫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