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他,所以才不能再面對他。何況,我是警察。’
陳依想起這段劇情,希望藉此說服自己下定狠心。不料事與願違。他知道人不能因為個人感情需求而忽略對社會更大的影響。如果那個女警察因為個人的愛戀忘記了任務,忽略那個犯罪集團每天都在販賣毒品的事實,那肯定是錯的。
同樣,冰哥是什麼樣的人已經很明白了。危害性雖然遠沒有電影劇情裡的那種程度,但是,冰哥還會這麼走下去,偶爾會打人,偶爾會放縱小k他們欺凌無辜,會在學校收保護費,會吸引越來越多的學生甘願鞍前馬後,放棄學業的走入犯罪的道路。
陳依覺得自己實在太糟糕,遇到這麼點小事竟然就遲疑不決。
第二天清晨他睡醒時,忽然有了決定。雖然任性,雖然自作主張,但他覺得必須這麼做。
在去學校的路上碰到於成傑時,他停靠單車在路旁,正神情認真的揮拳吐納,像在練功。左手還拿了本幾厘米厚的舊書。
“武功?”
於成傑被他看見也不覺難堪,反而把書遞過來道“昨晚翻書櫃現的舊書,挺有意思就學著練練。”
陳依隨意翻了翻,打趣道“可能是本絕世秘笈。”
於成傑不由也笑了。“定價3塊二毛七分,印刷三千冊。”
兩人雙雙失笑。
“路遙好像很在意你有女朋友的事情。”路上於成傑忽然蹦出這麼一句。
“是嗎?”
“你跟她談過是嗎?”於成傑悶頭悶腦的又蹦出驚人之語。
陳依直覺判斷這句話不是出於猜疑的試探,於成傑沒有這種心計,一定是路遙跟他說了什麼。
“路遙跟你說的?”
“昨天中午她跟我說的,我去了她家玩,覺得她很難過。”
天大的誤會,說不清楚也不能說清楚的誤會。陳依覺得頭疼,無論他否認還是承認於成傑可能都會有芥蒂,因為這之前他一直告訴於成傑沒有這種事情。他並不想失去這個朋友,於成傑跟他的脾氣太合得來了。
“雖然我能猜到她跟你說過些什麼,但是,我還是要告訴你,那些是根本沒有生過的事情。儘管你難以相信甚至覺得很荒唐或者認為我不坦誠。”
於成傑的確難以相信。除非路遙瘋了,才會神經的編段跟陳依的戀愛故事,甚至為此傷心追憶哭泣。
陳依只盼這芥蒂不會太嚴重。於成傑沒有糾纏這個問題,也沒有說‘你不想說可以不說’之類的話。
“她可能想透過我讓你知道她的心情,或者瞭解你跟現在女朋友的事情。”
於成傑沉默了很久後忽然蹦出這麼一句。
“沒關係。”
陳依這時才想起來昨晚回家後竟然完完全全把答應蕭樂要回電話報平安的事情給忘了……
天哪……他失約了!他竟然失約了!蕭樂會不會抱著電話不安的等到凌晨?會不會以為他出了什麼意外?
“你怎麼了?”於成傑注意到他神情的變化,不由關問。
“昨晚有件事情忘記辦,忽然才想起來,好像很糟糕。”陳依除了苦笑還是苦笑,這太可恥了。
這時間蕭樂肯定已經去了學校吧,打電話也來不及。過去找她?逃學?逃學跟逃課不是一個概念。
“你爸是醫生對吧?”
“是啊。”
“上午我想逃學,你幫我跟班主任請個病假,病假條得醫院開。你估計有沒有辦法?”
於成傑遲疑一陣,最後點頭道“應該可以,中午我去我爸辦公室,他的字我能模仿。”
陳依忍不住失笑問道“是不是小學不及格的文科要簽名時專門練過?”
“你也這麼幹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