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以指數達到2以上的心智,很快就平息下來,反正已經殺了那麼多人了。
儘管很絕對,是一種物件徵界中不潔淨病灶的完全剔除,終歸是……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洋館的大門並沒有關閉,肖恩走進室內,偌大的房屋,一樓竟空無一人,所有傢俱上都蓋著薄薄一層灰,地上有些吃剩下的罐頭。
此時,樓上傳來了無比悅耳的鋼琴聲響。
他記得自己曾經在高檔餐廳內吃飯的時候聽過,還特意去問了曲目,名字是叫a小調圓舞曲。
但這個人的水平,遠超那餐廳中的樂者,儘管肖恩並不是很懂古典樂,但能聽得出來每個音符的節奏,沒有半點提前或是延誤,是頂級的水準。
肖恩有些聽入了神,順著曲子走上半螺旋式的階梯,扶著欄杆到了三樓,鋼琴聲愈發清晰,當他走到音樂室時。
眼前的一幕,卻令他驚駭。
那的確稱得上是一頭怪物。
頭髮稀疏,只有著零散的十多縷怪異的散下,醜陋至極,整張臉重度燒傷,沒有眉毛,眼瞼都被焚燬,怪異的耷拉著,皮肉全是火焰灼燒後的癒合斑紋。
但那的確是人類,並不是感染者,但他指頭所撫過的琴鍵,卻像是施了魔法一般,無比動聽與沉浸。
肖恩並沒有打擾他,直到整首曲子結束,那鋼琴家手指發抖的按下最後一個重音後,才側過頭來,怪物般的眼睛凝視著肖恩。
“我早就發現你了,一分貝的動靜,我也能感知得到。”
“是要進行什麼心理測試麼。”
鋼琴家如是問著,他穿著一絲不苟的西裝,平靜問著。
“不。”
“我是來殺你的。”
“你不僅發表了危害社會安全的言論,甚至……變賣所有家產去支援反社會活動。”
肖恩從槍套中取出手槍,平靜說著。
“是麼。”
鋼琴家無動於衷,早料到這種結果。
“那動手吧。”
他坐在方凳上,轉過身來,面無表情。
“為什麼,要那樣做。”
“你的階級,你的財產,你和那些被鼓動的底層人士,不是一類的。”
肖恩把槍口對準了鋼琴家。
“如你所見,我是一頭怪物。”
“失去了表演的能力,我已經沒有任何價值了。”
“儀態,氣質,都是身為樂者,必備的素質。”
鋼琴家平澹說著。
“這樣麼。”
“死亡的確是你應得的。”
“放棄希望,投身黑暗,只不過是弱者之舉。”
就像是得到了某種救贖一樣,肖恩毫不猶豫按照盧卡的指示,將命令依次傳達給了第四科以及軍隊。
鋼琴家聽完了所有的通話內容,沒有表現出一點意外,這是合乎邏輯的事。
“那麼,上路吧。”
肖恩叩開了保險,聲音清脆。
“有一點你錯了。”
“沒有弱者這種說法。”
“在我看來,所有社會學家的理論都太過冗雜,全是廢話。”
“其實很簡單。”
“整個世界是一個高階人士的大型俱樂部。”
“區別只在於你是不是成員。”
“我被踢出來了。”
“僅此而已。”
“明天是……那個男人的公開審理對吧。”
“所以絕不能有差錯。”
“真是可惜,我已經看不到結果了。”
鋼琴家如是說著,接受了自己死亡的命運。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