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果然如那二媳婦所言,那鋪子名聲響亮,隨便扯個人都能給她指出方向來。
裴母假裝路過,在一賣書畫的攤子前逗留,然後餘光打量珍珍鋪同人鋪內的情況。
鋪子裡客流大,人來人往,隱約可以看到那櫃檯後,有兩個小娘子在忙活,只是不知道到底哪個才是沈掌櫃。
「嬸子,您在我這攤子都待半天了,到底還買不買,我要是不買,可不要耽誤了我的生意。」
攤子老闆發了話。
「買買買,我何時說過我不買了,不過是仔細挑挑罷了。」裴母在那一堆書畫中挑了一副最小的,也不看上頭到底寫了是什麼,便胡亂問了老闆價錢付了錢,又壓低了聲音問道,
「老闆,我問你那鋪子裡頭那兩位小娘子,哪位是沈掌櫃?」
「自然是長得更漂亮的那位了。」
裴母便將目光定在那位穿著竹葉淺綠裙子的娘子身上。
「你常在這兒做生意,瞧著這沈掌櫃如何?」
這攤主平常跟沈珍見面偶爾也會打兩聲招呼,見人打聽沈珍不由得對裴母多幾分打量疑惑,「你問這做什麼?」
裴母便道,「我聽說這沈掌櫃還未出嫁,便想著與人做個媒。」
「奧,是這樣啊,沈掌櫃人好的很,對大傢伙兒也和善,平時若是遇上個口渴什麼的,你能到她鋪子裡去討杯茶喝,還有街上這些孩子,平時也能分到些糖果,做生意也實誠,你看這店子裡否則哪會有那麼多的客人?」
這攤主在一旁說裴母,看著沈珍的目光便越發和善,越瞧越覺得喜歡。
後來接二連三裴母又到珍珍同人鋪外,去逛了幾圈兒。
見著沈珍,待人接物都十分懂禮貌。
只是鋪子外多了這樣一位身份不明陌生的人打量,沈珍和靈芝都是有些警惕的,更不用說頭一日裴母來打聽過之後,那書畫攤子上的老闆便去跟沈珍說了。
沈珍跟靈芝在心裡頭也記了一下,後來發現果然有個陌生的人,隔三差五在鋪子外來回逛,就是不進店。
靈芝原本想要出去問問這個人到底是想幹嘛,被沈珍攔下。
首先是她瞧著人的面貌並不像什麼惡人,沒什麼惡意,就算跟到書畫攤的攤主打聽,也打聽不到什麼虛實。
她既是不主動出擊,沈珍便按兵不動。
等再過了兩日,裴母終於進了同人鋪裡。
沈珍給靈芝使了個眼色,靈芝上前接待詢問裴母想要買些什麼。
裴母早就想好了神色鎮定的回答想買兩把傘回去。
「好嘞,我給您拿。」
裴母在一旁等待的時間瞧見沈珍在櫃檯上算帳。
察覺到投來的視線,沈珍抬頭與人對上視線,然後微微一笑再重新低頭算帳。
靈芝早前便等著裴母進鋪子,她這回也算是羊入虎口。
聽見裴母要買油紙傘之後,靈芝到那櫃檯後,假意翻找了一番,然後十分抱歉地對著裴母道,「不好意思,咱們今日這一批油紙傘都賣完了,不過您也可以瞧瞧咱們店裡新出的遮陽傘,也是帶有防雨的效果的,平日裡出門也能遮陽,現在很受縣裡娘子們的歡喜。」
靈芝從櫃檯上拿了一把畫著瑞獸的傘便給裴母介紹起來,她這口才越發料了得,有時便是沈珍都不得不佩服。
果然沒一會兒,裴母便被靈芝說動,掏了三兩銀子將那把遮陽傘給買了下來,瞧著還十分歡喜。
等人走之後,靈芝叫將那三兩銀子,靠放在櫃檯上推給沈珍。
「沈珍姐,你剛才瞧出來什麼沒有?」
「瞧什麼?」
「啊,那我剛才故意拖了那麼多時間與她介紹這樣想還以為那讓她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