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弟倆跟蘇繡說了一聲出門去坐牛車了。
去了一看都是同村年紀相差無幾的小娘子們,看見沈珍笑呵呵的跟人打招呼。
一牛車人只有沈寶一個小郎君,這就跟過年見長輩似得,沈寶尷尬的無處遁形。
等到了縣裡,沈珍藉口要去先買些東西跟大夥兒分開了。
沈寶鬆了口氣,沈珍笑話他:「沒出息。」說完就去給人買了一包杏幹吃,上回她們借用了林映瑤的披風,這回也給帶來了,按照地址送去門房說他家小姐不在家,沈珍便將披風交給了門房帶著沈寶離開了。
「阿姐,那位林娘子家真闊呀。」
「你就看出這個了?」
「那還有什麼?」
「林府那個位置就是有錢我看也買不著,咱們縣裡的縣令,你知不知姓什麼?」
「林。」沈寶脫口而出,而後瞪大了眼睛不可置通道,「你是說那位是縣令家的女兒?」
「八九不離十。」
「那上回回家,咱們坐的就是縣令家的馬車了。」沈寶嘿嘿笑。
普通百姓對於當官的人都有一種莫名的敬仰與尊重,更何況林縣令是他們的父母官,得知自己居然稀里糊塗的坐過縣令家的馬車,沈寶覺得自己的屁股都尊貴起來了。
蹴鞠場在離文峰書院不遠的地方,他們姐弟倆到的時候已經聚滿了人。
好不容易他們倆佔著身量小擠進去了,場上的比賽也開始了。
場上文峰書院的學子穿藍衣,永安學院的學子穿白衣。
只聽見一聲鼓響,球場中有人發球,兩波人便開始爭搶那竹藤球。
沈寶掂著腳望了一會兒,戳戳沈珍的胳膊指著那球場上穿著白衣的人:「阿姐,你看那個是不是就是那姓駱的舉人?」
沈珍望過去一眼,還真是駱興才,只不過他人長得黑了些,那白衣穿在身上倒顯得有些不倫不類。
眼看著駱興才用一招「轉乾坤」搶到竹藤球之後,卻沒有算是傳給自己的同窗,而是想要自己投球,可惜他力量不足,竹藤球被人半路截胡。
那人正是是裴懷,明明他和大家穿著一樣的衣服,卻顯得清冷又挺拔。
裴懷和同窗配合的很好,沒過一會兒便拿下一球。
場上沸騰起來,多的是歡呼聲,更有小娘子被裴懷英勇矯健的身姿給迷的面紅耳赤。
『阿姐阿姐,你快看!裴大郎好厲害啊!「沈寶的話裡滿是崇拜。
沈珍隨口道:「說不定到時候你到了他這年紀一定比他還厲害。」
沈寶驚訝的側臉看向沈珍,臉蛋紅紅的,眼睛裡冒著光:「沒想到阿姐你對我居然有這麼高的期待,我以後一定努力,不會讓那個你失望的! 」
沈珍只能話趕話道:「嗯!阿姐相信你!」
這蹴鞠比賽雖然沒什麼,卻能側面反應出人的性格。
駱興才能得了個舉人的名號,想來這人肯定也是有幾份自負的,他為了表現自己,已經連輸了三球。
如果第一次輸是因為他想要讓自己出出風頭,人性如此倒是也不為過,可是接二連三的,明明知道自己代表的是永安書院,可是駱興才卻並沒有悔改之意,可見這人極為自私,是個不能託付的人。
沈珍正這樣想著,便看見場上的竹藤球飛入半空中,下一秒直直得砸在了駱興才的腦袋上,將人給砸暈在了地上。
場上的人全都蒙了,還是永安書院這邊的人反應快,趕快去檢視人的情況。
駱興才平日裡多是關在屋子裡讀書,並不怎麼注意鍛鍊體魄,這被竹藤球砸了一下,當場就暈了過去,雖然沒有出血,可是被同窗喊了幾聲也沒醒過來,這場比賽便只能暫停,書院裡連忙去請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