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邊天去。
“觴兒!”景老夫人喚了一聲,他馬上又變回了剛才的樣子,含笑看著母親回應道:“娘,叫兒子何事?”
“娘也知道若不是為了大局,你斷不會娶南家小姐,不過現在既成事實,她已經進了咱家的門,為了你而甘願為妾,也難得她對你痴心一片,之前的事就忘了吧!若是她能為景家開枝散葉,你……”
“娘!”景流觴打斷了景老夫人的話,“她如今就容不得雲兒,若是有了景家的子嗣,會成什麼樣子,您沒有想過這點嗎?想雲過幾日就要生了,這回您一定能抱上孫子,另外,她們四個也不見得就真的懷不上……”
景老夫人搖了搖頭:“你以為娘老糊塗了嗎,看不出這其中的端倪?一個初入門的新婦,又不是正妻,不過是半個主子,在若雲面前,她還低了一等,算得半個奴才,她會那樣傻,不去討好若雲還去害她?你以為我會信?”
“娘……”景流觴眉間的笑意隱去,驚詫地看著景老夫人。
“娘可是比你經歷了幾十年的大風大浪,什麼東西瞞得過我的眼睛?想糊弄娘啊,你可是輸了!”景老夫人得意地看著兒子。
“兒子可沒有說謊,這事兒是大家親見的,娘若不信只管差那屋子裡的一干人來問。聽說南紫寧嫁來之前大病過一場,把原來的事全忘光了,說不定傷了腦子,她的行為不能以常理來看待,常人不會做的事,興許她會!”景流觴看著母親,正經地說道。
“娘也沒說你是在騙我,娘是說,這個南家小姐這遭是冤枉了,說謊的是雲兒。這孩子是我從小帶大的,心裡藏著什麼我一眼就能看透,剛才我問她話時,她目光閃爍,不敢抬頭,我就知道有問題。”景老夫人抿了一口茶,緩緩說道,眼睛微眯了一下,神色忽然變得嚴厲,“是誰拿雲兒來作幌子,你可得仔細了,我一向清靜慣了,這個家可容不得風浪!孩子我自會幫你管教,你自己身邊的人,自己得管好了!”
“娘是說,是雲兒故意的?她一個五歲的孩子,和南紫寧又無怨無仇,怎會?”景流觴避重就輕地說道。
“你不用給娘打馬虎眼,我說你啊,是揣著明白裝糊塗!你是我兒子,你從小就聰明伶俐,這麼明顯的事你會看不出來?對了,娘說過只要你答應娶親就不再過問你的事,你和南家小姐一直沒拜堂,娘也遵守承諾沒有過問,難道說……你太過介意南家小姐?這根本就是你的傑作?”景老夫人端茶的手微微一晃,那一小片翠綠在白玉瓷盅裡泛起了波浪。
“哎!”對上母親詢問的目光,景流觴嘆了一聲,起身對景老夫人作了個揖,“兒子就知道瞞不過娘,娘是女中丈夫,一切,皆如您所料,兒子只不過是順勢而為。先處理了這件事,其餘的,兒子稍後亦會追究。”
“你果然……”景老夫人嘆了口氣,“觴兒,那件事你並沒有確實的依據是南家所為,為什麼?”
“娘,有些事……您不知道……”
“不知道你就說給娘聽!”景老夫人不顧景流觴的言辭閃爍,手指沿著茶盅上的竹枝圖案緩緩遊走,神色間帶了幾分威嚴,那神情,與景流觴像極了,這母子二人,兒子帶了女相,母親卻有幾分男子氣概,不愧是母子!
“娘,就算如您所說,若雲孃親之死與她,與南家無干,以她之為人,我亦不會……”景流觴隱忍著痛苦說道,“您道她這兩年來一直痴心於兒子麼?你錯了!您老又不是不知道天衣山莊的南天乙是個什麼樣的人,她的母親賀姬又是個什麼樣的人,這兩人的女兒,骨子裡生來就帶著風流,她不過是一時迷惑兒子的樣貌,又哪裡會有真心。外間只道她一心想著嫁入我景家,誰又知道她早已是殘花敗柳,若不是皇后娘娘的主意,試想兒子又怎會娶這樣汙穢的女人!”
“此話當真?你如何會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