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帶你出去,不會放你落在此人之手!”
玄衣見淳王眼眸晶亮,暗藏玄機,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知道今日之事定是中了別人的全套,只是不知是什麼地方露了餡,竟給他知道了自己的姓氏,於是問道:“王爺……是從哪裡得知,玄衣……姓氏?”話音微弱,喉頭感到一絲腥甜,一口血竟沒能忍住,順著嘴角淌了出來,染得苑榮一襲白衣血跡斑斑。
“玄衣,你被說話!”苑榮低頭看她,聲音發顫。身後傳來響動,他回頭,看到了重樓大門洞開,景言德在景夫人和景山景空的陪同下,緩緩而來,頓時慕然醒悟,喃喃說道:“我明白了,是你騙我!”
“看來你也是聰明人,不用我說了!”淳王微笑著看向景言德:“舅父大人身體恢復了麼?看來這巫家人果然不容小覷啊!”
此時玄衣亦明白,拉住苑榮衣袖,問道:“大哥,你竟將我的身世告訴景言德了麼?”
“對不起,玄衣,我告訴他你能用玄火令治好他,他好奇相問,因為他答應幫我們,我就告訴了他你是巫氏傳人,沒想到……”苑榮懊悔不疊,“對不起,是我錯信了人,世上人人皆可能騙我,可是他……我沒想到,他會騙我!”
見苑榮表情痛苦,玄衣知他對景言德一向尊敬,私心裡恐怕真把景言德當成了父親,被最親的人欺騙,這回他真是傷透了心。可惜早沒告訴他防著這人,玄衣早料到景言德不是好人,自己也有疏忽的地方,又怎麼能怪苑榮!
“不怪你!”玄衣慘然一笑,“只是我們走不了了,放我下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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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如今這種狀況,如何走得了?手放在胸前,撫了撫玄火令,心頭黯然,本以為拿到它可以讓靈力變得強大,不曾關鍵時刻,靈力卻施展不出來了,這時她才想起了爺爺的多次告誡,玄衣是這一代被“牘”選中的傳人,除了修煉的巫術,她天生有靈力在身,可是在沒有接收到“牘”的能量之前,這份靈力並不穩定,妄施靈力很可能造成對自身的傷害。因為如此,爺爺一直不許她亂用靈力,到了這個時代,她卻動用了不只一次了。
苑榮不僅沒放下她,反倒將她摟得更緊:“不!你抱緊我,我答應過帶你走,就一定帶你走,我倒要看看,景家是不是真想要了我的命!”
他眼睛充血,表情堅毅,與平時溫和的苑榮有了些許不同,站在那兒高仰著頭與淳王對視,拔劍,劍尖在空中劃了一道弧線,帶起咧咧風聲,直接前方,他挺拔如山,巍不可撼。
“讓道!”他只說了兩個字。
淳王不動,眼神裡漸漸蔓延開一絲笑意,看了看景言德,他說道:“舅父,你這義子倒是挺有意思,你勸勸他吧,我們只是好意請巫姑娘留下,何必兵戎相見?若是他執意如此,我可不能兌現對你的承諾,不傷他分毫,畢竟,刀劍無眼!”
“榮兒!不可對王爺無禮!”景言德厲聲喝道:“快放下手中之劍,玄衣姑娘也受了傷,為她療傷要緊。”
“你知道她受了傷?她這傷是如何得來的?是為救你而造成的……”苑榮說道,“我不會再信你,除非你讓我們走。”
“大哥,”玄衣貼著苑榮,低聲說道,“這個人,不是好人,你要小心!”
“舅父,看來不用多說了!”淳王臉色驟青,向後一揮手,“來人,將苑榮給我拿下!”
他的身後一人飄然而出,身著將領服侍,對苑榮一抱拳:“”得罪了!抽出腰間所纏長鞭,一鞭襲向苑榮手臂,出手疾辣,苑榮抱著玄衣,身形受阻,閃避不及,臂上給鞭梢颳了一下,衣裳破裂,幸未傷到肌膚。
“大哥,若實在不行,你就先逃,他們為的是留下我,想必不會為難我。”玄衣輕聲說道。
他一面閃躲,一面說道:“別胡思亂想,我不會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