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他開車的姿勢真他媽的帥。
“你要什麼?”
“嗯?”我沒聽明白。
“我得謝謝你,要什麼?”
我一想把你按身底下插一回,二想要你買完車剩下的錢。唉,一的後果是被習先生活劈了,二呢,我還是有職業道德的。
思來想去,花溪支行季末的各項指標都完成了,就貼現還差五千萬。
“習總,可不可以去花溪開個一般戶,給你們做點貼現?”
“哦,可以,明天讓財務去和你們談。”他回答的很爽快,我一定是出現了幻覺,竟然覺得他有點失望。
這車開起來像飛,我忽忽悠悠地半天才想起來問:“習總咱們這是去哪兒啊?”
“請你吃飯。”
太好了,我離家很久,特別想念海鮮大餐,可是在北方,貴的離譜,連我們請客戶都沒捨得去幾回。
“海鮮大餐啊,下次吧。這次去吃我最愛吃的。”習曉北看都不看我,一副毋庸置疑的樣子,霸道的那樣自然,我想錢多就是有底氣啊。可到了地方,看到他愛吃的東西,我想罵人。
市郊一間狹小逼仄的屋子,擠滿了亂哄哄的人,昏黃的燈光下,滿桌子滿地一片狼藉。一個身材矮胖的大姐欣喜地迎上來,她一邊在圍裙上擦手,一邊看著我說:“曉北可是有日子沒來了,這白白靜靜的小夥子是誰呀?”
“小蠻子。”習曉北迴頭看著我笑,跟著大姐進了裡間。
應該是雜物間,堆著麵粉木炭亂七八槽的東西,只有一張小桌子,還算乾淨。
五十串羊肉串,兩個雞頭,兩個雞脖子,兩串雞翅,一條烤魚,四瓶啤酒,不多時都被習曉北席捲一空。我偷偷去看他的肚子和小腹,依然平坦如初。
“看什麼看?”他拿起紙巾擦嘴,頭都沒抬。
“你把東西都吃哪兒去啦?”
他把一個烤的焦黃冒油的雞皮燒餅放在我盤子裡,撇了下嘴,“你還是不知道的好。”
不想吃也得吃,這就是安靜喝茶的習曉北傳遞出的資訊。我一邊強嚥一邊向窗外張望,一群孩子在路燈下圍著蘭博基尼歡叫,你摸一把我戳一下,習曉北卻並不在意。他應該是比我大了兩歲,此時看上去不知為什麼像個十七八歲的少年,沉浸在某種情緒裡的他,讓人有時光倒轉的感覺,隨著他的眼神一起去探尋過往。
油膩的雞皮燒餅終於啃完了,又遞過一碗菠菜蛋花湯。我皺著眉頭看了半天,鼓起勇氣說:“習總,我不想喝。”
習曉北不語,右手夾著一支香菸支著頭,抬了抬下巴,我只有埋頭苦咽。喝到最後剩下一小口,我偷偷看他,沒想到他正看著我,於是我就罕有的臉紅了。正踟躕間,他拿過我的碗,仰頭喝光。
“再敢咬我就把你的牙全拔了,不用麻藥。”
我嚇了一大跳,小聲嘟囔:“誰讓你欺生……”
半晌沉默。我抬起頭,看到習曉北的眼光暗了下來,少有的溫和。說實話我又想咬他了。
“老老實實叫聲哥,以後我罩著你。”他站起身,高大的影子映在牆壁上,我很有壓迫感。
9 我故態復萌了
此地的礦主多多少少都和黑社會有瓜葛,要不然甭想順順當當地過地頭蛇那一關,這是公開的秘密,或者有些人乾脆就是黑社會起家。我想習曉北一定深諳此道,否則不會成為其中的佼佼者。我在此地呆不過三年,對他的渴望說到底也只能限於意淫,我自制能力較差,離的太近萬一擦槍走火,將死無葬身之地。
“習總,您現在已經在罩我,以後業務上的事少不了麻煩您。”裝作沒聽明白,我婉拒他想與我發展美好純潔的兄弟情義的意向。
知道習先生心胸狹窄睚眥必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