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道友,我可是千機宗的客人,你未免有些太過失禮了吧?」丁喻白察覺到了易衡對自己的敵意,眯起了眼睛說道。
易衡冷哼一聲:「客人?我倒是不知道什麼時候來了這麼一位輕佻的客人。」
「輕佻?」丁喻白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我哪裡輕佻了,我還什麼都沒問呢!」
只要你一張嘴,就是輕佻。
易衡心裡這麼想著,卻不能就這樣說出來。
「總之,你從臺上跑下來,肯定是不懷好意的。」
丁喻白上下打量他一眼:「這位道友,千機宗的其他弟子可也都在外面觀戰呢,你說我是不懷好意,你自己不也是從上面跑下來的嗎?」
「我與你不同。」
「有何不同?」
「我……」易衡頓了頓,「我是她師弟!」
丁喻白嗤笑一聲:「就這?」
易衡的太陽穴突突跳了兩下,有一種想要打人的衝動。
林慕沖他使了個眼色,一把將他拉住:「師弟,不要鬧。」
「是,師姐。」這句話幾乎是易衡從嗓子縫中擠出來的。
「咳咳,這位道友,不知道你來找我有何事情?」
丁喻白的面上突然染上一層薄紅:「道友,方才我對你一見傾心,不知道友可曾婚配?」
林慕:……
等等,這個劇情好像似曾相識?
丁喻白怎麼又來?
瞥見易衡快要殺人似的目光,林慕向前一步,擋在了他和丁喻白之間。
「道友,我已經心有所屬,抱歉了。」
「你不會喜歡他吧?」丁喻白的眉頭微微一皺,「這個沒禮貌的小屁孩?」
聞言,易衡氣得咬牙,卻豎起了耳朵,想聽聽看林慕的回答。
林慕從一開始就是他的佩劍了,除了他,她還能喜歡誰?
易衡心中自信滿滿。
「當然不是。」
「那就好。」丁喻白鬆了口氣。
這樣才顯得他好像還沒有那麼慘。
他對著林慕身後的易衡做了個挑釁的表情。
易衡雙手緊緊攥拳,恨不得打在他小人得志的臉上。
林慕喜歡的人,竟然不是他嗎?
那到底是誰?
白玉陵?嶽止流?方蘊?尹天青?
總不能是他師父吧,都差輩兒了。
劉文謙也不可能啊,人家都有家室了!
短短几秒的時間裡,易衡在腦海中把這段時間結識的所有人都過了一遍,還是找不到任何可疑的人物。
丁喻白已經失落地重新回到了看臺之上,下一場的比試也已經開始。
站在臺上的,正是我們的撿漏王郎越小朋友。
長老看著他畏畏縮縮的樣子,嘆了口氣。
「這一輪,郎越的對手突然吃壞了肚子,郎越獲勝!」
臺下一片噓聲。
聽說這個郎越被選進來就是走了狗屎運,沒想到到了全宗門的大比,他還能遇上這種好事。
林慕不禁有些感慨。
這要是個遊戲的話,郎越這樣的就是頂尖歐皇了。
易衡見她的目光落在郎越身上,眼神一凝。
難道……她喜歡的是這樣的男子嗎?
郎越沒來由地背後一涼。
他回過頭去一看,剛好看到關師兄扭開了頭。
嗯?
是他的錯覺嗎?
第一天的宗門大比就此結束,因為林慕勝了那地峰的大師兄,又沒能按照計劃被淘汰。
她本想來找易衡商量一下明天的對策,可推開了房門,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