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要你能打過我,隨時都可以出去。”
“……”
這跟直接說不讓她出去有何區別?
當然,是有的。
就在白輕水即將踏出門檻的一剎那,一道影子突然從竹榻上躍起,步天音突然出手讓白輕水有些措手不及,他躲了一下,下一刻卻被她抱住了,步天音抬起頭,唇角一抹算計:“我出絕招了!”
言罷,她飛快的在白輕水臉頰親了一下,然後掏出匕首,堂而皇之的架到了他的脖子上,眸光一閃,“認輸不。”
白輕水有些哭笑不得,他還在盤算著她有哪門子絕招,誰知道她會突然來這招?她這叫什麼親吻,只不過輕輕擦了一下他的面板,可是……
他竟然很喜歡很喜歡。
他以前的那個徒弟,也會在半夜的時候偷親他。
窗外,一人白衣墨髮,凝眸看著屋裡剛才發生的一切。
雲長歌踏步進去,他的突然出現讓屋裡的兩個人同時一愣,步天音的手還放在白輕水的腰上,而他為了防止她倒下也伸手在護著她,她傾身而上,兩個人的動作曖昧至極。
白輕水見到雲長歌自然也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不管步天音對這個人是何態度,他的殺氣都是在一瞬之間爆發出來的,他一掌擊出,雲長歌向後掠出去不遠,白輕水追了出去,身子,卻在出門的瞬間凝滯住了。
他好像被什麼控制住了,根本就沒有辦法動彈。
長廊的另一邊,站著一抹冰色長袍,戴著銀色面具的飄逸身影。
白輕水被離天師控制住,雲長歌便再次折回屋子裡。
進屋的同時,後頸便是一涼,一把匕首貼到了他的脖子上。
天下任 第二百五十九章 一眼定一生(6)
“你還敢來。”
手中的匕首更近一分,步天音從雲長歌背後現身,偏頭看了一眼外面的情況,冷冷道:“讓你的國師住手。”
雲長歌沉吟良久,才似聽到她的聲音,卻是笑道:“國師未曾聽命於我。”
“少來這套。”步天音抓住他肩膀,提著他向外走去,白輕水周身已經被一層冰花所籠罩,周身三尺,冰天雪地。
他的白衣,他的睫毛,他俊挺的鼻子,他尖細的下巴,他凌亂的長髮,全部被冰霜所困住。
他就像一座冰封的雕像。
步天音心一疼,看著雲長歌,眼中只有冷意:“還不讓他住手?”
“我說過,國師未曾聽命於我。”
“不信我真的敢殺了你?”
“是不信你,還是不信你敢?”
“少廢話,讓他住手。”
雲長歌默然良久,忽然抬眸看向步天音,因此她緊貼著他面板的匕首劃過他雪白得近乎透明的面板,留下一縷鮮紅的血液。
步天音的心在這一刻軟了下來,但是她見到這緩緩流下的鮮血,馬上就想起他們那個未曾出生的孩子,也是化作這樣一縷一縷的鮮血。
眼中狠厲之色暴漲,雲長歌的這點血根本算不了什麼,他能償還什麼?孩子都沒了,他能償還什麼?!
廊下站著的兩個人皆感受到了她的氣場變化,和那突然暴出來的殺氣。
雲長歌不顧脖子上是否駕著一隻刀片,忽然伸手將身後的女人抱起來走進屋裡,國師靜靜的看著這一切。
“放開我!”
進了屋子,四周頓時沉寂下來。
雲長歌屈膝將步天音盯在了門框上,匡的一聲,她背後貼到冰冷牆壁時疼得眼前一黑,雲長歌忽然俯下身吻住了她,輕輕的一下,在她還沒有來得及用牙齒狠狠咬他的時候,他突然離開了她的唇。
然後,伸出手在她唇上仔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