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你就管不到了,反正不會有損失。”
“我不相信世上有這種辦法。”
“我也用不到你相信,更不用你同意我去辦。”
“你以為沒有我,軍中的將士們能聽你一個女人的差遣?”
“你別忘了,我才是主帥。”步天音笑道。
韋歡道,“敵軍的先鋒已經打了過來,我沒時間跟你敷衍,我會帶一小分隊出去,日落前結束他們。”
步天音要開口阻攔他,但轉念一想,便改口同意道,“如果日落前你解決不掉呢?”
韋歡怔了一下,隨即道,“韋歡願接受軍法處置。”
步天音笑道,“好,那你去吧。”
韋歡快步下了馬車親自點兵出發,步天音看著他意氣風發的帶了幾十個人組成的突擊小隊離開,看著身後的營地已經圍好,軍帳也在一個個搭建起來,她之前讓人蓋了塔樓,自己便上了塔樓檢視。
她一襲白衣勝雪,迎風飛舞。
面前廣袤的曠野上,遠處遙遙有一座巍峨的城牆,上方揚著巨大的戰旗,應該就是東壤軍隊駐紮的地方。
沒有望遠鏡呀,不然敵方的情況會看得更加清楚。
飛羽也走了上來,她注意到軍中有很多人的目光都不懷好意的盯著她家小姐看,飛羽身上有一種狠勁兒,和南織的很像。
飛羽問道,“小姐打算怎麼辦?”
步天音沒有回答她,反而問她道,“北堂翎準備了這麼久,打算什麼時候來見我?”
早在雲長歌告訴她北堂翎沒事以後,她便放北堂翎回了步小蟬的院子,眼下行軍佈陣,她懂得不多,對付四十萬大軍她沒什麼把握,但是對付夜帝一個人,她還是可以拼一下的。
只是剩下的這十萬大軍,也不能全數交給韋歡,因為韋歡雖然聰明,但他做事憑的從來不是聰明,而是心情。換句話說,韋歡是個相當任性的人。
飛羽道:“易容的東西已經交給了他,他這幾日家中有事,所以來得晚了些。”
步天音頜首,目光放到韋歡一行早已變成了遠處一點的隊伍上,道:“告訴他,最遲明日,我要見到他。”
“是。”飛羽說完,便去飛鴿傳書了。
日落前,韋歡帶出去的小隊回來了,有兩個人受傷,馬上被送到了軍醫處,還損失了兩員驍勇善戰的大將。人都回來了,可韋歡卻沒了蹤影,步天音對此似乎並不意外,甚至都沒有問一句韋歡去哪兒了。
反倒是書予上前問道,“韋副帥人呢?”
斷腿的將士忍痛答道,“敵方的先鋒是個女……女流氓,見到韋副帥是死咬著不放。”
那個女人,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了,或許她更像個潑婦,厲害的潑婦。
書予不明所以的看向步天音,步天音道,“東壤的北青蘿郡主,是夜帝手下的一員悍將,她脾氣潑辣,又與韋副帥有過很深的淵源,所以……”
後面她不打算說了,讓這些臭老爺們兒自行腦補去吧。
步天音去了自己的主帥大帳,總算逃離外面那些熏天的腳臭和汗臭,這裡不遠處有個大湖,要是夏天就好了,可以趁晚上沒人的時候帶飛羽過去洗澡,但是現在冬天,只能隔幾天讓人打水回來,燒水,洗澡。
外面的條件惡劣,她真的有點懷念在家裡的生活,但是她最不怕的就是吃苦。過去摸爬滾打這麼多年,她並不是吃不了苦頭的大小姐。
半夜時分韋歡才回來,步天音睡覺時沒人敢進去通報,因為他們都知道這位女主帥的脾氣不好,反倒是韋歡一撩簾子,大步走了進去。
“甩掉她了?”步天音頭也不抬的問道。
韋歡坐在椅子上,眉宇間有些不耐煩的意味,他本就是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