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卻偏偏不願計較這些。
她哪怕能償還一點點。心裡都會好受一些。
打定了主意,只是過兩天便是她跟花清越的大婚,她今天還要去試嫁衣,太子府的人在外面催了幾次,她稱頭疼不去,眼見著都是下午了,她若是再不出去,八成花清越就會親自來找她了。
另一邊,太子府——
花清越並不知道步天音已經換回了本尊,他本不想陪夜鶯去試嫁衣的,反正她也不是她,即使穿著那鳳冠霞帔,他也不願多去看上一眼。就像他也有需要女人的時候,只是那些人都不是她,是誰也都無所謂,反正都是他的生理需求。
這是他深藏在心底的秘密:他要的不止是這天下,他還要步天音陪他一起共賞江山如畫。
明明不打算出去的,可他想起昨日很晚探子來報說步家大小姐昨天出去了一天,晚上才回來,他不禁起了疑心。
昨天他明明沒有叫夜鶯,她去了哪裡,為何沒有知會他?
又聽探子來報,說步家大小姐頭疼,幾次去府上請她去試嫁衣,她都沒有出去。
竟然這個時候了都沒有試嫁衣,她在搞什麼。
花清越覺得,怎麼做出這樣舉動的,不像是夜鶯,反而像真正的步天音呢?
思索了一下,花清越道:“去將嫁衣送到府上。”
“是。”
“等下,本宮同你們一起去。”
步府。
步天音並不意外花清越會親自來,花清越自然也是一眼便認出了這是她。
在這個異世,只有她一個女人會用這樣的眼神看著他。
——明明是嘲笑,可是卻帶著憐憫;明明是刻骨的恨意,可是卻隱藏得極深。
兩個人互相明白對方的心思,卻誰也沒有表現出來。
反正大家都在演戲,你我心知肚明就好了。
對於試嫁衣這件事,步天音心中早有對策,是以並未說什麼,南織接過嫁衣便隨她走進了房間,花清越在一樓喝著茶,錦色立在他身側,茶水續了好幾杯,樓梯處才傳來腳步聲,步天音還穿著方才那件素白的衣裙走了下來。
花清越道:“怎樣,合身吧?”
“自然。”
“那你為何不穿著。”花清越拉過她的袖子,將她扯到了身前,卻隔著一定的距離,他曖昧的目光流竄在她身上,賤笑道:“穿著給我看看。”
“那嫁衣自然是合身的。”步天音似乎並不厭惡他這樣的觸碰,望著他,微笑了一下,美麗如歌。下一秒,聲音陡然沉了下去,帶著一絲絲的冷意:“只可惜,嫁衣雖然合身,卻是壞的。”
花清越道:“壞的?你確定?”
南織已經捧了那綴滿寶珠、翡翠、玉石、瑪瑙和月光石的鮮紅色嫁衣下來。
不等錦色接過手,花清越沉著臉扯過來一看,那嫁衣肩上的鳳繡和明珠是繡在一體的,用一條金色絲線繡制,可謂是牽一髮而動全身,只要有一個地方破了,這整天線都會斷掉。
現在,這右邊整整一條金線便斷掉了。
他手一抖,那些串線上上的玉珠金片噼裡啪啦的掉在了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這金線繡衣工程巨大,相當麻煩,這一條線,繡娘們要不合眼繡七天七夜,可是,拆起來卻相當的容易。
步天音,她是故意的。
哪裡是嫁衣的毛病,分明是她動的手腳。
不提納音只是無辜的看著花清越,一副嫁衣壞了好惋惜的表情。
花清越廣袖一揮,將嫁衣丟在地上,像仍一件垃圾一樣,他冷哼道:“壞了便壞了吧。你以為本宮只讓人準備了這一件嫁衣而已麼。”
他使了個眼色,錦色便走到外面,招了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