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用不同的目光打量著她,給她帶路的小丫頭說道:“那些都是老爺的姬妾。”
關於吳雙的事情,步天音多多少少有所耳聞,其實在這古代,所有的大戶人家基本上都差不多。無非是當家主母死的早留下嫡系女兒,家裡有個陰毒的二孃三娘什麼的,或者像她這樣,爹即使不再娶,也還有旁系的親戚來爭奪財產。
她跟雲長歌打的賭可是吳雙最後會嫁給花少安。因為花少安的那種眼神,明顯是在吃醋,他也是個彆扭的人,自己明明對吳雙在意了,卻死活不肯承認。
雲長歌本不打算跟她賭,因為他對別人的事情不感興趣,於是步天音便發揮自己的口才,生生把他說的跟她打了個賭。這樣至少,以後在床上她也不會太吃虧。當然,這只是她單方面自以為的想法。等真的到了那一天,她的對手是雲長歌,這虧她依然還是會吃。
從越國公府出來的時候,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熱鬧得很,步天音摸了摸錢袋,打算給南織和雪笙買點吃的,她是生南織的氣沒錯,可看著南織這些天也不好受,她想想自己的氣也該過了,她的生氣和不開心都是有時限的,絕不能超過十天。這也算是她這麼多年練就的一項技能,不論多大的悲傷,她只給自己十天時間。
十天過後,一切照舊。
步天音拎著兩包糕點從桂花堂出來的時候,沒走幾步便覺得身後有人在跟著她,她也沒有放在心上,依然走路沒個走路的樣子往前走。
路過一個賣燈籠的小攤,步天音停了下來,伸手去挑燈,忽然有人從後面抓住了她的手,帶著她的身體向某個方向靠去。
沈思安痴痴的看著她出神,步天音甩開他的手,冷笑道:“呦,這不是沈王爺麼。”
他的身上散發著濃重的酒氣,步天音本想損他幾句,但是怎麼看他都像是一副很多了的樣子,她便不再逗留,轉身輕功離開。
沈思安見她看著自己便跑,怒火騰的就湧上心頭,一言不發的跟了上去。
沈思安的輕功追不上步天音,眼見著她就要脫離自己的視線,他灌過酒混沌的腦子立刻清醒起來,他拐進了旁邊的巷子,看起來似乎不再追著步天音。
步天音一路狂奔回了步府,卻在門口被大醉的沈思安攔住,原來他是知道自輕功不如她,就抄了個近道趕在她前頭。步天音心中不再顧忌,這都到她家了,都到她自己的地盤了,她還不能把他怎麼樣似的。
那她得有多沒出息。
見她停在那裡勾唇笑著,沈思安上前一步,抓住她的手,都說酒後吐真言,他平時對她一番態度,眼下喝醉了又是另一番態度,因為她驚覺自己竟然在這種馬的眼裡看到了一絲……柔情。
天知道沈思安的柔情是什麼鬼。
沈思安微一用力,將她扯進了旁邊的巷子裡。
冬天巷子裡的乞丐都很少,寥寥的幾個人光著腳滾在席子裡靠在角落裡裝死。
沈思安醉眼迷離,傻兮兮的朝著步天音笑,步天音後退一步,與他保持距離,笑:“沈王爺就不要裝醉了,我知道你醒著,找我何事?”
沈思安薄唇翕動,還沒有說什麼,步天音便嫣然一笑道:“是不是想不起來了?那我幫你回憶一下吧。”
步天音摸著下巴,彎著眉眼:“你還記得當初我是怎麼向你換得自由身麼。”
“我花了一萬兩黃金買我的自由,沈王爺莫不是不記得了吧。”
“我記得……”沈思安探出手去要拉她的手臂,被她靈活的避開,她眼睛一眨,笑嘻嘻的說:“王爺記得就好,可是王爺恐怕不知道,我現如今不待見你得很,就像當初你多麼討厭我那樣。”
“阿音……”
沈思安下意識的喚出這個名字,卻沒能打斷步天音,她仍然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