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了?
“雲長歌,放人。”
雲長歌恍惚的神情驟然恢復如初,笑道:“你說什麼?”
“少裝傻,你不是知道我去了那個院子,見到了韋歡。”
“原來是這件事。”雲長歌笑道,語氣輕悠悠的。
他的確知道,她以為殺人滅口就可以拖延他查出來的速度,但是那怎麼可能呢?他在所有的事情上都能夠高她一步,她的雕蟲小技,他從來不放入眼裡的。
雲長歌的語氣很尋常,只是下一瞬,他不急不緩的朝著步天音走了過來,她連退了幾步,已經無法避開被逼入角落裡的困境,終於,她的背抵上了冰冷的牆壁。
雲長歌再也沒有逼近,而是站在離她很近的地方慢條斯理了笑了起來。
“你想讓我放人,步天音,你知道捉一個韋歡,對我來說損耗了多少部下麼?”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只知道以前的雲長歌在我眼裡,絕對不是一個會對別人用那麼殘酷刑法的人。”
聞言云長歌身子一僵,眸光有些閃爍,凝思了好久才道:“你是打定主意要救他了?”
“是。”她答得乾脆,“你總說君子有德,可是如今我在你身上,看不到半點跟這四個字有關的東西。”
雲長歌凝視著她,很快便輕笑道:“君子固然有德,可是那與我有何干系?”
是啊,他總是說君子有德,可是他從來沒有說過自己就是君子啊。
步天音,從來都是他說了什麼,你潛意識的就會自己往上聯想,醒醒吧!
“好。”雲長歌想了想,答應了她,仍然微笑道:“步天音,你懷著我的孩子,卻翻牆去見韋歡,還敢跟人動手。你肚子裡是我的孩子,卻對我這個孩子的父親比如蛇蠍。”
“孩子的父親,你既然知道自己是孩子的父親,那你告訴我,你為什麼不想要這個孩子?雲長歌,你告訴我啊。”步天音深深壓下一口氣,將這段時間壓抑在心頭的話一股腦說了出來。
“我沒有不想要他。”雲長歌答得飛快,步天音聽他這樣說不由得一怔,轉念一想便知道他這般輕易答應放人並不是什麼好的兆頭,說什麼沒有不想要寶寶全部是在敷衍她,果然下一秒他如春風般的笑容淡了下去,他修長如玉的手指觸碰到了她的指尖,步天音的身子立刻一抖。
——她果然還是沒用啊,即使心理上做了太多的準備,她對他的觸碰還是很敏感的!
雲長歌帶著溫度的手指沿著她的手臂輕輕向上滑去,最後落在了她的肩上,他曖昧的勾了勾唇角,端的風流俊彥,一笑傾城:“一會兒留下來陪我。”
今天晚上留下來陪我……
意識到他說了些什麼,步天音的臉上因憤怒和羞憤交加而浮現出一抹緋紅,她惱道:“雲長歌,你禽獸。”
“是。”
“……”
清蓮居的臥房隔壁便是浴室,黑曜石鋪就的地面,白娟刺花的屏風,二十四小時的溫泉供應。
此刻雲長歌在沐浴,步天音在屏風外面坐著,幾次都有想跑掉的衝動。
雖然她現在已經過了前三個月的危險期,可是雲長歌也不能這樣啊。
讓她用身體來交換韋歡的自由,這樣對她公平嗎?
想起“公平”這兩個字,步天音嘴角的自嘲更加濃了。
在雲長歌的世界裡,任何人的公平準則都由他來定,不是麼。
她也不例外。
看著屏風上冒出來的嫋嫋白煙,步天音握緊了手中的匕首。
就在這個時候,屏風後面忽然傳出來一道慵懶卻又性感至極的聲音:“小步,過來給我擦背。”
步天音心不甘情不願的走了過去,偌大的冒著白煙的水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