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草,並十來斤曬好的肉乾,和七八個盛水的竹節便是她的全部家當。
這些東西本就是裝好的,所以收拾起來很快,那邊太陽還沒升起來,這邊她就關了洞口自做的柵欄門,踏上新的旅途。
竊脂鳥依舊伏在她肩頭悠閒的打盹,可喜的是經過這幾天反覆調教,如今的竊脂鳥已經能獨自叼著竹節去找水,打水。
這無疑大大的方便了文舒,畢竟人走的再快,也沒有鳥飛的快。而且鳥行在天空,能一覽底下的湖光山色,不會被樹木野草所限,找起水源來,又快又準。
這邊,她滿懷期待的向東而行,而另一頭的現實世界,卻因為她的失蹤而鬧翻了天。
提早寄了書信來京,只等文舒盡地主之誼帶她四處轉悠賞玩的儲紅小娘子,於四月初六那日,如期到達京都汴梁。
未來過京城的儲小娘子,進京第一眼,便被汴梁的繁華熱鬧給震住了。怔楞了好半晌,才響起還有一位好友在京都呢,當下客棧都沒去,領著丫環按照文舒從前說的地址就尋了過去。
誰料尋到地方時,開門的卻是一個頭發半白的中年男子。
聽聞她的來意,男子臉上傷痛欲盛,哽咽的告訴她,文舒不見了,並且已經失蹤六天了。
乍聞此噩耗,儲小娘子頓時失了聲,緩了好半刻,方聽得她再次開口:“伯父可報官了?”
“報了。”
“那官府怎麼說?”
“沒線索。”此時的文老爹不僅頭髮白了大半,人也瘦的脫了相,看上去極為惟悴。
“怎麼會沒線索,定是官府不盡心,一個大活人怎麼能憑白不見了。”儲小娘子急得跺腳,旋即問:“那威遠侯府的陸大姑娘,伯父可曾找過?”
文老爹搖頭,心說我找她做什麼,但腦子忽的一轉,卻想到,對啊,那邊還不曾問過,說不定阿寧失蹤前去見了她呢。
當下忙道:“我這就去問問。”
“我和您一起去。”
儲小娘子擔心文舒,再加上她滄州首富的家庭背景,以她的名義遞上拜貼,肯定比文老爹要容易進去的多。
而且她和陸大姑娘同是女子,見面也方便些。
雖然她很看不慣,陸大那副柔柔弱弱,病怏怏的樣子。但如今為了文舒,就低一回頭吧。
果然她的拜帖一遞出去,門房不敢怠慢,忙進去請示。
陸星晚聽說滄州的儲四姑娘找她,一臉茫然。
她一來驚訝儲四怎麼進京了,二來驚訝儲四怎麼會來找她,她們不是向來不對付麼,今日這是吹的什麼風。
猶豫片刻後,她終還是打算見一見,吩咐身邊的丫頭:“讓儲四姑娘進來,迎去花廳奉茶,我稍後就去。”
“是。”
片刻後,花廳裡二人一碰面,儲紅急得連寒暄都顧不得,上來就問:“陸大我問你,六七天前,文舒可來找過你。”
文小娘子,沒有啊!
陸星晚茫然的搖頭,但見她一臉急色,又忍不住好奇問怎麼回事,儲紅怎麼尋人尋到她這裡來了。
儲紅存著想讓她哥哥幫忙的意思,當下便將她知道的說了。
陸姑娘聽了也是一怔,旋即連聲道:“怎麼會會樣,好端端的一個人怎麼就.”
“你別光顧著嘆息啊,我家在京城沒什麼人脈,你身為侯府千金,兄長又是掌管刑案的大理寺少卿,這事能不能幫著想想辦法。”
“我我這就讓人去找兄長。”陸星晚一口應承下來。
雖然可能會打擾兄長辦公,但文小娘子救下袓母,這恩她一直記得,如今她出了事,她自當竭盡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