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孫氏真早產了?”
文老爹沉重的點了點頭,旋即自責道,“都怪我,要不是我顧忌什麼破面子,也不會害得你被人冤枉。”
“不怪爹,這事我自己也欠考慮,我應該親自送去的。”明知道她爹是這個性子,還讓他去送,這件事,她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至於那個孩子
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文舒心裡也不好受。只是,事情已經發生了,她現在該考慮的是如何應對面前的困局。
她方才裝暈出來,並不是為逃避。這種事情她逃得了一時,也逃不了一世。
婦人已經鬧上了門,小孫氏的孩子也確實早產了,兩年事一聯絡,基本做定了她謀害人的事實。若不早日澄清,以後這盆水髒水,她就休想再潑出去。
而且這裡頭有些責任,她該承擔的也確實要承擔。
翌日,卯時末蕭茶巷子裡所有人家都起來了。起的早的,早飯都吃過了。
郭娘子提著剛買好的菜從外頭回來,正要去門口的水井洗菜,就見文家院門開了,文舒揹著荊條從裡頭出來,衝她點了點頭。
郭娘子不由的好奇,“文丫頭,你這是要往哪去啊?”
“去孫家負荊請罪。”
負荊請罪?
郭娘子雖然沒讀過書,也不認得幾個字,但戲文還是看過的。這負荊請罪不都是做錯事的人向受害者賠罪嗎?
這麼說,文家丫頭真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想到此,她連菜也顧不得洗了,忙提著籃子跟上去。
巷子裡如郭娘子這般好事的不少,見文舒身背荊條,十分奇怪,都會多嘴問一句。文舒也都如實回答。有那不明白的,聽後頭的郭娘子一解釋也就都明白了。
愛湊熱鬧是人的天性,當下全都放下手裡的活,跟著文舒湧去了孫家,想看看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那頭,文舒來到孫家門口,二話不說,就在門口跪下。
此一舉動,引得跟來的鄰居無不驚呼。
孫家人本來正在裡頭圍桌嘆氣,聽得外頭吵嚷,孫和平便起身去看,一開門,見文舒跪在門前,慌了一跳,忙去扶她。
“丫頭,你這是做什麼,快起來。”
“大伯,我來是負荊請罪的。”文舒讓開他伸過來的手。
“請什麼罪,你有什麼罪,快起來。”
二人的爭執傳到院內,孫大娘和孫大郎聞聲都趕了過來,就連連不太管事的孫二郎都跟了出來。
在小孫氏房裡正陪她說話的婦人,眼睛轉了轉,也也追了出來。
“此來請罪有三。”
見人都來齊了,文舒朝著孫和平夫婦磕了個頭。
“文舒自幼失恃,無母教養,得大娘疼惜時常教導,心中感懷,才來往孫家勤了些。不料竟然惹來閒言碎語,不僅害了自己名聲,還連累大郎哥也受此累,此為罪一,是文舒思慮不周,望大娘和大伯原諒。”
“你這孩子,說什麼呢,我們也一直拿你當女兒看的,快起來。”
文舒卻並未起身,而是又磕了一個頭,繼續道:“前不久,大娘得諸厥證臥病在床,我心中掛懷,後偶然得知一偏方可治大娘頑疾,便自作主張做成吃食送了過來。”
“我知道偏方藥性活血,孕婦不能食,第一次送時特意等大娘吃完了才離開,就是怕大郎嫂子會誤食。卻不想此為罪二。”
“原來是這樣,我說你那天為何一直勸我吃,還要親眼看著我把兩個都吃完才離開。你該早告訴我的呀?”
聞聽真相,孫大娘心痛的直跺腳。
文舒抿了抿唇,“我怕提前告知,萬一偏方沒用,大娘會失望”她愧疚的低下頭,“總之是我思慮不周,還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