峭壁上的一株樹,但這絲毫不妨礙文舒打它的主意。
因著當時離出去還有二十多天,為了保持崗草的鮮活和藥性,文舒並未急著採摘,而是在之後的日子,慢慢與竊脂鳥溝通並且訓練它聽命令叼草,以為日後採摘崗草做準備。
好在竊脂鳥真的極通人性,她只與它試了那麼幾次,它便能指哪打哪,雖然一開始,力度掌握的不好,叼回來的草折斷較多,且外皮磨損嚴重,但經過多次磨合實踐後,已經做的越來越好了。
像今日叼回來的崗草便是實證,斷口整齊無撕扯。
在少陘山停留了小半個時辰,待峭壁上的崗草採了三分之二時,,文舒便叫停並召回了竊脂鳥。
剩下的就當種子繼續留在那裡吧,但願日後再來的時侯,那裡又是密密麻麻的一片。
採完崗草,文舒便轉道向東而行,去往四十里外的浮戲山。
山海經上說,浮戲山上有一種樹叫亢木,它的果食吃了可以免受毒氣熱氣的侵擾,換言之就是可以防中署。
汴梁此時應該已經快要入夏了,能防中署的亢木果可算是極時雨,而且過了浮戲山,再往前五十里還有座大裴山,山上有種草叫“牛傷”,吃了就能不會昏厥,也是一味治病良藥。
若是走完這兩座山還有時間多,她還想再往前走去半石山上找找吃了不怕雷霆的“嘉榮”,不過時間應該來不及。
因為半石山離大裴山足有七十多里地,她之後還要返回泰室山採瑤草和栯木,兩下時間一對,根本來不及。
看來還是得有取捨啊。
太陽東昇西落,很快又是一天過去。
在艱爬涉了兩座山後,文舒如期在浮戲山上找到了亢木,卻未能在大裴山上找到“牛傷。”
亢木的葉子長得像臭椿樹,果實像紅色的桔子,文舒和竊脂鳥配合著摘了兩株樹後,便停手了。
不是她不想摘,實在是沒地方裝了。
此時的她,身前身後各掛了一個藤兜,胸前的小藤兜裡裝著早前曬乾的瑤草和肉乾竹筒,背後的大藤兜裡則揹著早上剛採的滿滿一兜崗草。
再加上手裡這兜子亢木果,除了拿尖棍的右手,她實在空不出地方再拿了。
更要命的是,接下來她還要帶著這些東西走幾十裡的山路回泰室山,真是失去了方知珍貴,此時她才知置物籃的功能有多強大和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