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這油也可以提前炸香了。”趙娘子越說越興奮。
文舒看得好笑,她何嘗沒想過這事,只是怕她辛苦才沒提罷了,如今見她比自己興頭還足,不由道:“那就依嫂子,先做兩天試試看,要是生意好,就是再請一個人也使得。”
想法被認同,趙娘子無比的開心,哪怕錢落不到她口袋裡,她也開心。
正常來說一個店員,有些事東家沒提及,自是落得清閒。可趙娘子不同,她覺得她受文舒恩惠頗多,文舒不僅在她最艱難的時侯給了她一份可以餬口的工作,又大度的同意她在旁支香攤,還不取分文。
她心中感懷,便把茶肆當作自家產業經營,總希望它能多賺點錢,這樣小東家身家也豐厚些。
吃過午飯,趙娘子去清洗碗盞,文舒則領著狗蛋去外頭玩。
茶肆東南角長有一株大榕樹,也不知長了多少年,粗壯的樹身需得兩人合圍才抱得過來,寬大的樹冠更似一把開啟的巨大綠傘,擋住了炎炎烈日,護下一片陰涼。
平時這裡都是給來往客商停系車馬的,此時官道無人,這裡也靜了下來,文舒便隨手撿了跟樹枝,朝身後倚著門框嘬手的狗蛋招手,“過來,阿姐教你個好玩的。”
兩歲的娃娃除了吃,就是玩,這換作一般孩子,聽了文舒的話早就飛奔的過去了,然而狗蛋似乎有些膽小,聞言只睜著一雙大眼看她,一副想過去,又不敢過去的樣子。
沒辦法,文舒只能起身過去拉他。雖然她時常來茶肆,還經常給他帶吃的,但這孩子對她卻一直不怎麼親熱,一副生怕被她拐了的樣子。
不過此時文舒去拉他,他到也不抗拒,乖乖的跟著她走。
等到了樹下,文舒便拿樹枝在地上一劃,對他道:“狗蛋想不想學認字啊,阿姐教你好不好?”
狗蛋沒說話,只拿那雙大眼定定的看著她,弄得文舒好不尷尬。
真是,才兩歲的娃,教什麼字啊。
深刻的自我反省了一下,她又改變策略,用樹枝在地上畫了一隻烏龜。原以為這次他總該動心了吧,哪知這孩子依舊瞪著他那雙萌萌的大眼,不說話,也不動,弄得文舒十分鬱卒。
“喏,你自己玩吧。”她洩氣的呶了呶嘴,把樹枝遞給狗蛋。
這回狗蛋倒是接了,只不過依舊沒說話,蹲下身子就在地上胡亂畫了起來。
文舒無奈的搖搖頭看向官道,心裡直犯嘀咕:“昨日那小娘子怎麼還不來,聽她昨日所說,好像挺著急的呀。”
又等了約莫半個時辰,依舊沒等來那位小娘子,掂記百家飯的配料還未落實,文舒也沒心情再等了,恰好那時有一輛進成的牛車經過,她便招手搭車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