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咬我,衝這般猛作甚,差點沒把我摔死。”
她將朏朏舉到身前,再次與它那淡藍色的眼睛對上,朏朏卻依舊縮成一團,最後還把長長的白尾巴往上一掃,整個將臉擋住。
害羞了,文舒心頭一樂,正欲扯開它的尾巴逗弄兩下,就聽得紅影在身後叫了一聲,同時腦海裡系統也開始進入倒計時。
她忙收了心思,轉身去抓紅影,準備拎上它出去。
而先前費了半天勁摘的半袋果子,早在她第一次被朏朏嚇得後仰時就掉了下去,再後來,她真的掉下去時,更是給她做了枕頭,避免了她的腦袋與地面直接接觸,實在一大功臣。
不過此時這功臣已英勇就義,果實碎爛後的汁水把麻袋都染紅了,若擱往日,文舒定是要心疼一番的。
但今日.
看著手裡這個自投羅網,捲成一團的小東西,文舒笑得一臉滿足。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原都放棄不抓了,誰曾想最後關頭,這小東西卻主動投懷送抱,真是天上掉餡餅。
就在文舒沉浸在這突來的驚喜中的時侯,旁邊的竊脂鳥再次“呱啦”叫了起來,聲音裡隱隱帶著幾絲不滿。
而這時,文舒清楚的感覺到右手拎的朏朏,身子再次抖了一下。
她腦海裡突然閃過什麼,然而未待想明白,面前的空氣泛起一陣漣漪,隨即白光一閃,一人一鳥一獸消失在原地。
偌大的構樹林只留那個染色的麻袋靜靜的躺在原地,昭示曾經有人來過的痕跡。
再次睜眼,文舒已回到房間。
室內一燈如豆,窗外明月高懸,從白天到黑夜,突然間的轉換,饒是文舒已經歷過數次,仍舊覺得有些不適應。
紅影還好些,但是剛到陌生環境的朏朏卻是立時炸了毛,蓬鬆的大白尾巴從臉上移開,自然的垂在身下,淺藍色的眼睛機警的打量四周。
街市上繁華依舊,小販的吆喝聲隱隱從外間傳了進來,文舒將紅影放開,單手給自己倒了杯水。
朏朏剛來,還沒養熟,她不敢輕易將它放開,怕一不小心就跑了。
誰知茶剛倒好,便感覺手裡的東西一動,緊接著房裡突然升起一股若有似若的香氣。
文舒訝異的吸了吸鼻子,旋即便覺得渾身一鬆,再看懸在高空的明月,只覺天高地廣,通體舒泰,抓著朏朏的左手也不自禁的鬆開了。
先前擔憂的事,在那一剎,如同浮雲被風吹散般從腦海消失。
等她回過神來時,那小東西早已從半開的視窗奔了出去,淡藍色的身影與月光融成一體,幾個跳躍間奔上了隔壁家的屋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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