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她也並未將那件事看得有多重。
在王氏看來不過是揹她去醫館,這等小事隨便一僕婦都能做成,況且這事相公當初說不定已經賞過,是以並不能成為她擅闖相府而脫罪的理由。
見秦夫人並沒有要因前塵而放她一馬的意思,文舒心涼之下,也不再委屈求全,反轉一臉冷色,嘲道:“我之所以闖相府,還不是為了我的鳥,敢問夫人,我養的鳥兒為何會在貴府,又為何被府中下人如此虐打。“
“什麼你的鳥,這是我們公子在野外射的。”王氏還未開口,一旁的小廝已跳腳呵罵。
秦夫人打量了那鳥兒一眼,皺眉道:“這就陽兒捉的鳥,他人呢?”
“回夫人,公子並未回府,吩咐我等送鳥回來後,便和郭衙內去了礬樓吃酒。”
“那鳥又是怎麼回事?好好的怎麼打成這樣?”
“這”小廝偷眼瞧王巧倩,“是這鳥兒不識趣,啄傷了表姑娘,這才。”
“姑母,是我之過,我不該一時好奇逗弄它,反被它啄了,芍藥也是著急.”
順著她的話音,文舒抬眼去瞅她捂著的右手,白晳的手背連一絲血跡都無,可見傷的不重,而紅影卻被她們打成這樣!
再一想它好好的飛在天上,卻無端被這侯府公子射下來,然後又運回了這深宅大院,要不是她恰好聽見,還不知道要受多少折磨,就氣不打一處來。
“貴府公子好大的膽子,你們可知這隻鳥正是眼下官家責令四方找的滅火神鳥,貴府公子卻將它射傷,你們又將它虐打至此,若是此事傳到官家耳裡,不知相府可吃罪得起。”
一聽這話,在場眾人面面相覷。
秦夫人先了一驚,旋即便鎮定下來,喝道“休得胡說,救火神鳥,乃天降祥瑞,豈能是你一小兒所養.,你擅闖相府,此乃重罪,來人啊.”
“夫人,夫人,大理寺陸少卿求見。”一青衣丫環匆匆來報。
聞言,秦夫人話音立時一頓,她詫異的看向文舒,心道:來得還真巧。
“請陸少卿去花廳看茶,再派人去中書省衙門通知相爺,就說府裡有事,讓他速速回家一趟。”
“是,夫人。”丫環領命再次匆匆而去。
“表姑娘,大夫來了。”一紅衣丫環,領著老大夫跨進院門,秦夫人瞅了文舒和竊脂鳥一眼,吩咐周圍的家丁,“將此女連同這隻鳥先帶下去關起來,待相爺回府後,再做定奪。”
“是。”
文舒萬萬沒想到,她憤怒之下的話語,不僅沒嚇住秦夫人,反而讓秦夫人心生忌憚,怕她出去亂說,從而將她關了起來。
如今只能寄希望於陸大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