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血的方子,稍加休養便能無礙。
棘手的是她的腿。
尋常斷腿葉大夫也醫治過不了,只需將折斷的腿骨復位,再用木板包紮固定,養個百來日,也就好了。
可經過診斷後,他發現文舒的腿不單單是折斷了,且移位的很嚴重,並且骨頭斷的也不完整,似乎是碎了。
這這這.這.
經驗尚淺,未經歷過“大世面“的葉大夫,被難住了。
片刻後,頂著文老爹擔憂的目光,他把病情如實告知,讓文老爹最好是請一位專治骨頭移位的大夫,否則可能會延誤文小娘子的病情。
一聽這話,文老爹什麼都顧不得了,套好衣服就往外跑。
他知道城東有位專治跌打損傷的名醫,他現在就去請。
原本想跟出去的紅影,看了看還在房間的葉大夫,停下了腳步。
那邊跑到巷口的文老爹卻被守門的官兵給攔住了,無論他如何說,官兵都以職責所在,不肯放他出去。
在文老爹痛哭流涕又塞了一大把錢的情況下,才有一位官兵鬆口說,可以幫著去請,但能不能請來不一定。
見此,文老爹只能回去等訊息。
那邊官兵收了錢,到也真的派了一人去城東請大夫。只是病不在身,又不是自己的親屬,去請大夫的人,路上難免有些懈怠。
而等他緊趕慢趕走到醫館時,卻又被告知,醫館的大夫前兩日犯了病,這幾日已經不坐堂了,讓他到別處去。
得了,請不了。
那人,只得帶著這訊息回去覆命。
就在他慢悠悠的往回趕時,蕭茶巷內,文老爹左等右等都沒等到大夫上門,心急的幾次奔出去門去看。
紅影被他這份焦灼所感染,在文老爹再一次詢問守門官兵未果的時侯,翅膀一拍,向著城南飛去。
威遠侯府,陸元丞剛睡下不久,就聽得院子裡好像落了什麼東西。
他剛坐起身,打算出去看看,就見窗欞上的窗紙破了一個洞,一隻鳥嘴從外面穿了進來。
他心頭一驚,迅速披衣服出門。到得門外,卻見外頭窗下,一隻“眼熟”的鳥,正卡在窗欞上搖頭晃腦。
他施施然走過去,在紅影腦袋上一拍,閒閒道:“怎麼是你?”
嘴被窗框卡住,進不得退不行,紅影心裡正悶氣呢,不妨又被人拍了一腦袋。
它那個氣啊!
正要使出殺手鐧,將這說風涼話的人扇走時,就聽對方咦了一聲,道:“你腦袋怎麼了?怎麼禿了一塊?”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紅影翻了個白眼,正要使勁,便見眼前伸來一隻手,只見那隻手在窗框用力一拍,它的嘴便被震了出來。
“說,大半夜的不睡覺,跑侯府來做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