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伺侯,給點飯吃就行了。”怕她爹嫌麻煩又道:“爹沒空管不要緊,有我呢,我可以幫著照應。”
見她如此殷勤,文老爹只當她自己想養,便沒再說什麼,與她閒話了兩句,就回房睡了。
文舒見狀也回了房間。
竊脂鳥不太想睡,便沒跟過去,只目光炯炯的盯著面前的朏朏。
一夜好眠。
次日,天邊剛泛魚肚白,文舒便起了,許久沒去茶棚,也該去看看了。
拉開房門,外間一鳥一獸依舊對峙著,連位置都沒變一下,不由好笑的搖搖頭,上前拍了拍竊脂鳥的腦袋,“不是說了不用看這麼緊,你這樣盯著一晚,累不累。”
竊脂鳥嗚咽了一聲,白白的腦袋在她手心蹭了蹭。
文舒笑著摸了摸它的頭,“行了,今天我要出去一趟,你帶它去房間睡一覺,不要亂跑。”
竊脂鳥乖巧點點頭,抓起朏朏就往房間飛,文舒笑著上前將門帶上,這才去了井邊洗簌。洗瀨完,沒感覺腹中飢餓便也沒吃早食,將昨日熬好的各類膏裝進竹籃,便挎著籃子出了家門。
晨光微曦,朝霞下的城門口卻已是熱鬧非凡。運糧的船隻絡繹不絕的從左邊的水道駛進城,趕著牲口和挑著擔子進城賣菜的農人與急著出城辦事的百姓在門口擠成一團。
文舒順著人流擠出城,又行了半里地,人才漸漸的少了起來,但擔菜進城的菜農卻還會時不時的遇見。
有那菜蔬水靈新鮮的,文舒也會順帶買些,如此一段路下來,等到了茶棚,她兩手都提滿了。
她今日起得早,又沒在家耽擱,原以為到了茶棚,趙娘子應該還沒到,卻沒想,走到近前時,卻發現不僅茶棚開了,土地祠前竟還有人上香。
趙娘子正站在香攤前擺弄上面的香燭,轉身看到她來了,忙笑著迎過來:“東家來了,喲,怎麼提這麼多東西,來,我幫你拿些,腳可是好全了?”
“好全了,本也不是什麼大傷,狗蛋呢?”
“在後屋睡著呢,東家可吃早食了,要不要來些饅頭和茶湯?”
“吃過了,嫂子這幾日鋪子生意還好吧?”
“好著呢,我正想著跟東西彙報呢。”趙娘子喜形於色。
說話間,兩人已進了茶棚。
把東西安置在廚下,又給文舒倒了杯清茶,趙娘子這才笑道:“想是東家遇仙的事傳出去了,這幾日來上香的人是一日比一日多,喏”她指了指外面,“這不,大清早的就有人了,來的比我都早。”
說著,又感嘆道:“我這香攤才支了三日,就賺了兩百多文,香客們上完香後,也都會來棚裡坐坐。茶湯做的比往日都多,到了下晌卻也賣得一乾二淨。”一邊說,一邊從櫃檯後抽出一本冊子,遞給文舒:“這些我都記了帳的,東家看看。”
文舒接過隨意的翻了翻,便笑眯了眼:“不錯,不錯。”
這幾日的營收竟比往常多出一倍,刨去成本,每日淨收益有兩百多文。
閱讀小貼士:
文中的“聘貓”並不是錯別字,而是真的“聘”。
在宋朝,不管你是在寵物市場買一隻小貓,或者向親戚,朋友,鄰居討要一隻小貓,都叫做“聘貓”。
著名愛貓詩人陸游還寫過一首《贈貓》詩:“鹽裹聘狸奴,常看戲座隅。”
意思是說,我用一包鹽聘回一隻小貓咪,看著它成天在座椅上玩耍。
“聘貓”是要用聘禮的,陸游的聘禮便是一包鹽。
但是在宋朝想領養一條小狗的話,就不用說是“聘狗“,這體現了宋朝人對貓和狗的態度,是有著微妙的差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