牽頭的馬球會呢,依表弟你的騎術,再加上我的球術,定能將儲培那廝打個神壇。”
陸元丞眼下哪還有心情玩,自重生以來,他無時無刻不在想著如何扭轉乾坤,力換狂瀾,扶大廈之將傾,救家國於危難。
朝堂之上波譎雲詭,各方勢力盤根錯雜,光是栽撤冗員一項便已是艱難萬分。
先帝時期的王公,曾力主變法,可他以宰執之權推行新法,都遭到諸多阻攔,最終功敗垂成。
他眼下不過區區四品大理寺少卿,又要如何攪弄風雲。
如今回想,若是王相的新法能順利的推行下去,大宋必不能走到“君王蹈海赴死,十萬軍民相隨”的地步。
所以改革的第一步,他要做的就是往上爬,爬到那個舉足輕重,一言可蔽萬人的位置,宰執!
只有權力越大,話語權才越多,才可能改變國情,改變國運。
“馬球的事,以後有機會再說吧,此次出來前,大理寺還積壓了許多案件等著審批,實在耽擱不得。”
文舒聽了卻是身形一滯,不會吧,明日就要走,這麼急!
她原還想著明天去收網把那些果子賣出去呢,如今豈不是全泡了湯。
“那晚兒?”
“外祖母病痛欲重,晚兒心中掛念,就讓她留下多陪陪外祖母吧,我那頭若不是實在脫不開身,也該多留幾日的,眼下只能讓晚兒替我多儘儘孝了。”
大姑娘不走,那她怎麼辦?
文舒心裡開始糾結,是早些跟著陸大人一起回京,還是等大姑娘一起回,她有些拿不定主意。
“既如此,我們也就不強留了,朝延公務重要,你自己路上小心。”
“會的,舅舅舅母也要珍重。”
又吃了一會飯,寒暄了幾句,晚宴便散了。
李府的主子們回自己的院子,銀紅和綠柳也扶著陸星晚回景院。
文舒望望廳中未走,似得在等什麼的陸元丞,猶豫了片刻上前道:“陸大人,契約上約定的半月之期已過,您看?”
陸元丞側首看了她一眼,“欠條是吧,我沒帶在身上,在陸喜那呢,等回了汴京,你找他要吧。”
“那我這個事算.完成了吧?”文舒有些忐忑。
契約上寫的是毫髮無傷,包括名聲,可如今陸大姑娘身體是毫髮無傷了,可這名聲
陸元丞睨了她一眼,“原本晚兒被擄上山,你就算保護失敗。”
“我”
文舒正欲辯駁,又聽得他道,“不過,由於事發突然,護衛們集體中毒,並未盡到保護之責。對方又人多勢眾,此事倒也不能全怪你。且看你後頭表現良好,一直護著晚兒未受磨難,也算盡心盡責,功過相抵吧。”
“那.五十貫.?”
“抵了,不過“說到這,陸元丞忽的轉過身,盯著她冷冷道:“山匪的事你最好給我爛在心裡,若敢在外面多說一句.“
“不敢,不敢。”文舒忙舉手表態,“我又不傻,這種事說出去,我名聲也不好聽的。”
見她還算明白,陸元丞滿意的點點頭:“那你晚上收拾收拾,明日一早和我一起回京。”
“啊,明天就走啊”文舒有些猶豫,她的果子還沒賣出去呢。
“怎麼,捨不得走?”
“是啊,和大姑娘相處這麼久了,當然會有些捨不得。”
“既如此,那你就留下陪晚兒,她什麼時侯走,你什麼時侯走吧。”
“啊,不是。”文舒喊住轉身要走的人:“那個.大人能不能容我考慮一下。”
陸元丞稍頓,隨即道:給你一晚的時間,明日一早,寅時初刻,你若不能按實到達府門外,就當作你留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