獻寶似的把嘴裡的枯草往她手裡塞。
【嘀】
就在茅草接觸面板的那一剎那,腦海裡立時晌起了小星的聲音。
【物種識別掃描開啟——當前物種——雕棠,其葉如榆,葉而方,其實如赤菽,食之已聾】
雕棠!竟是雕棠!
難怪覺得眼熟。
她前不久剛在紙上記錄過,並且依著文字描述繪了副圖。
只是紅影是怎麼知道的?
接過雕棠枝,文舒疑惑的看著面前一臉討好樣的大鳥,這也不像誤打誤撞得來的呀。
想起它先前特意去喊她的模樣,她心裡閃過一個念頭,難道它認得這東西?
低頭打量手裡的雕棠枝,草莖足有半人高,根莖呈黑黃色。兩邊方形的葉子已全部枯黃,有些還打了卷,頂端綴了一把紅豆樣式的果實,倒是與書上描繪的極像。
她是能辨認出來,可紅影.
想到這,她腦海中忽然閃現一畫面,半月前,她從私塾下學,一回到家,便立馬鋪紙磨墨,把剛看過的山海經內容,回憶默寫到紙上。
默寫完之後,看著紙上多餘的空白處,想起下晌杜夫子新教的花草畫技法,一時手癢,便翻了翻往日記錄的一種植物,按書上所述,試著作了副圖。
那株植物正是雕棠。
當時天色已暗,紅影剛好睡醒,見她在桌前忙碌,便也踱著步子湊了過去,靜靜的在旁邊瞧了好一會兒。
難道是那時.被它瞧了去,記在心裡,所以今天見到實物就認出來了?
她畫工有這麼好?!
又或是,這傢伙成精了,能看得懂字。
被自己腦海裡大膽的想法嚇到,文舒猛然搖了搖頭。只是再看大鳥的神態,心裡又止不住的好奇。
片刻後,她做了一件很蠢的事。
將地上枯黃的草撥了一片,露出黑黃的地面,隨手撿了根樹枝,在地上寫了個“文”·字,然後指著字,問紅影,“這個字讀什麼?”
“呱啦~呱啦”
回答她的是兩聲鳥鳴,同時竊脂鳥一臉疑惑的看著她,似在說,“你在講什麼,我不懂。”
回過神來的文舒,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紅影再聰明也是隻鳥,又不能說話,如何回答。
想了片刻,她打算換個方式。
先在寫好的“文”字旁邊又加了個“舒”字,又對著竊脂鳥唸了兩遍,隨後問它,“哪個是“舒”字?”
竊脂鳥依舊一臉疑惑,歪著腦袋,上下打量了她好幾眼。
“哎,果然是多想了。”文舒拍了拍腦袋,扔掉手裡的樹枝,扭頭看向林子深處,“裡頭有雕棠是吧,趕緊的採去。”
這東西可以治療耳聾,可是造福於民的好東西。
“呱~”
就在她轉身之際,面前的大鳥突然動了,在她疑惑的目光中,尖利的爪子向前一伸,“啪”的一聲按在了“舒”字上。
文舒一呆,好半晌,才聽見自己的聲音,“告訴我,你是不是成精了?”
晚點還又一張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