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紹翔攤攤手。
“阮黎。”齊昊天眉心一擰,答非所問。
“酒會散了,就跟阮菲一道回去了。”楚紹翔盯著他的臉看了半晌,緩緩開口,“紀敏知道我在恆祥了。”
“嗯,怎麼?”
“依她的性子估計會刨根問底,你要想好說詞。”楚紹翔摸了摸後腦勺,笑笑。
“那你就不要讓她疑心。”語氣平和,似在說著極輕巧的事情一樣。
“關鍵是她已經疑心了。”楚紹翔搖頭。
“知道了。”齊昊天沉思片刻,看向他交待道,“我出去一趟。”
“去看阮黎?”忍不住八卦。
“不一定。”
……
阮黎將整個人埋在寬大的浴缸裡,壓力四面八方迫來,呼吸越來越困難。
呼的一聲,她從缸底鑽了上來,大口大口的呼吸,長髮溼漉漉的貼在臉邊,纏繞在頸項。
爬了起來,攏上浴衣,對上洗漱臺上鏡子裡的自己,臉色灰暗。
芭比娃娃,被肢解的芭比娃娃。
那個娃娃代表的是自己,還是其它?
夏茗的寶寶?
會是夏茗嗎?如果是她,那她未免也太不擇手段了。
可是愛情是自私的,誰的眼裡容得到心愛的人身邊有著其它的人。
她也想計較,可是她沒資格。
或許,她一開始就明白她跟他之間不過是場交易,所以把握的很好。
她對他,不能動情,她把握的很好。
電話鈴聲在客廳裡響得個翻天覆地,扯了條幹毛巾將長髮裹了起來,趿著拖鞋朝客廳走去。
“黎黎。”聽筒剛擱到耳邊,輕柔的低喚便在耳畔響了起來。
阮黎輕輕一怔,隨即立馬恢復過來,對著話筒輕輕嗯了一聲。
“我想見你。”語氣裡透著滿滿的乞求,“很想。”
“很晚了,趙子陽。”相見不如懷念,懷念不如不見。如果分開已經是即成事實,那就不要拖泥帶水,當斷不斷,難受的是自己。
再說了,有些東西,錯過了,可能就是一輩子,比如愛情。
既然已經錯過了,那就朝前看,不要回頭了,因為,再也回不去了。
“黎黎,我聽說子念去找過你。”
“嗯,不是專程找我,我們只是碰巧遇上,聊了幾句。”她努力輕描淡寫,那晚的遇見事實上並不怎麼愉快。
“她沒說什麼過分的話吧?如果有,我替她向你道歉。”
“沒關係的,我們只是閒聊了幾句,沒說什麼太要緊的話。”他既然打電話過來道歉,說明對那晚的遇見,應該瞭解的八九不離十了。
“我來找你好不好?”話題又回覆到一開始的時候。
“今天很累,我已經睡下了。”阮菲還是住在齊昊天安排的別墅裡,姐妹再親,她也想有一點自己的空間。摘下毛巾用力擦了擦頭髮,頭皮生生的疼。今天真的很累,得趕緊把頭髮吹乾了才能睡。
“黎黎。”明顯的不甘心。
“趙子陽,我現在過的很好,不要再來打擾我。”說算曾經我有多愛你,那畢竟是曾經,現在,我不保證已經將你徹底趕出記憶,可是,我有我的未來,我想把握我的未來。
嚓的一聲,鎖孔響起轉動的聲音,阮黎心底微微一驚,匆忙對著電話說了句再見,啪的結束通話電話。
門外的人推門進來,緩緩踱步到客廳。
“你怎麼來了?”阮黎看著來人的身影離自己越來越近,硬扯出張燦爛的笑面,迎了上去。
“不想笑,就不要笑。”齊昊天伸出手指,在她眉心點了點。
“哪有?”阮黎不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