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對這等狂妄的言辭見怪不怪,笑問:“若我也看上她呢?”
對面的人敏銳地察覺到了他的變化,抬眼望過去,“以你我的關係,你何須懷疑?你開口的,我自會滿足你。”
“說笑而已。”虞恆搖頭,“今日你也瞧清楚了,她對氣味相當敏感,香道造詣不俗,果真如外界傳言一樣,下一步你打算如何做?”
“優點有時候亦是弱點。”對面的那雙眸子半眯起來,慵懶如貓,唇中輕吐出二個字,“荀柔。”
虞恆不解道:“她是你表妹你若利用她,萬一被荀家和皇后娘娘知曉,不是壞了我們的大事嗎?”
“靜嫻謹小慎微,除過與荀柔有些嫌隙外,並無與旁人有過交集。咱們小心行事,以你的本事,荀柔她不會有事的。”
虞恆猶疑不定,總是有些擔心,“話雖如此說,但靜嫻郡主似乎對漓書別苑在意。她不去我總不好綁了她去……再說,荀柔性子太直,人又驕縱慣了,萬一說走了嘴,豈不是要壞事?”
“這事我自會交代,你只管放心,做好你的事就好,餘下的事情無須你操心。”白瓷茶碗擱在了雕刻有祥雲紋的方几上,虞恆對面坐著的人站起身,“我先走了。”
虞恆亦起身欲送,那人走過來拍拍他的肩,回頭望了一眼方几上的茶碗,“不必了,那隻茶碗不錯,你讓人包好了送我府上。”說完,施施然走了。
虞恆望著那人的背影,眉頭不自覺地蹙了起來。
……
依依呀呀的聲音隔著轎簾傳了進來,坐著轎子裡打盹的花溪睏意全消。
“可是要到了?”
外面隨行的婆子道:“回郡主的話,即刻就到地方了。”
說話間,轎子便在戲樓外停下。白蘭扶了花溪下轎。
花溪撫了撫額頭問道:“我記得這聞香苑到戲樓並不遠?”
白蘭悄聲道:“郡主,適才不過走了一刻鐘。”
花溪笑說:“這一路過來還真有些睏乏,剛剛坐轎時一搖一晃,我竟似睡著了。”
“還是讓奴婢先看看。”白蘭皺皺眉頭,手自然地敷在了花溪腕子上,蒼白的小臉緊繃了起來,沉默了一刻,“無礙的。”
白蘭的動作讓花溪緊張了一刻,聽她這般說,精神陡然一鬆,“許是昨夜睡得晚,今日又累了,速速與公主殿下和王妃打個招呼,咱們趕緊回府去。”
兩人進了戲樓,怡真的侍女在樓下等候,見著花溪進來,忙迎了上去,“郡主到了,我家公主剛剛還問起您去哪裡了?”
“看了看香簿,耽擱了一會兒,出來時,公主已經走了。”花溪讓丫鬟先行,“帶我去見你家公主。”
上了樓,怡真與志都王妃在一處說話。花溪沒讓侍女上前通報,尋了個旁邊的座位坐下。
“靜嫻郡主,瞧你臉色不佳……”身後沐蘭詢問道,“來得這般晚,可是身子不適?”
“勞沐蘭姑娘掛心,我只是昨夜沒睡好。”
“沒睡好啊?”荀柔不知幾時也湊了過來,忽然大聲道,“郡主剛剛出來的晚,可見了虞恆公子?”
花溪睃了眼怡真的方向,見她起身走了過來,眉頭輕顰,對荀柔道:“臨出園子前倒是碰上了,荀姑娘尋虞恆公子有事,可以回去找找。”
“沒什麼事,只是隨便問問。”
待到怡真走近時,荀柔起身給怡真避到一邊,拉起沐蘭,“不打擾公主殿下和郡主交談了,沐蘭咱們到那邊去找辛夷吧。”
“回來了。”怡真在花溪身邊坐下,面色淡淡的,看不出喜怒,“你身子不舒服,就先回去吧。”
怡真對虞恆的態度讓花溪琢磨不透,本來未婚夫妻,卻一點也不親近。但說怡真對虞恆徹底漠視,倒也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