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是那張椅子,而是能掌控那張椅子的能力。”
歐陽錚一愣,望著花溪的眼神變了幾變,眸子如幽泉,深不見底。
花溪被他的眼神嚇住了,“怎麼了?我說錯了?”
“不是,你說得很對!”歐陽錚笑了,笑得開懷,抬手撫過她的眉眼、臉頰,熾熱的目光如烈陽炙焰,似跨越千年時光、行遍萬水千山,終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了他萬古追尋的那道身影,欣喜、歡悅。。。。。。
仿若壓抑了千年,繾綣纏綿的情意終於釋放,如海潮淹沒了你,融化了我。
“這個世界裡,沒有力量根本保護不了我在意的人的。與其受制於人,不如迎難而上,將力量掌握在自己手裡。
要想得到真正的自在逍遙,必須站在極致的顛峰。”歐陽錚拉起花溪的手,額頭貼著她的額頭,“你就是站在我身邊的人。”
屋內炭火燒得正胚,暖融融的,兩人坐在炕上,頭離得很近,歐陽錚眼中濃濃情意讓花溪不由臉紅心跳,她偏頭一躲,濃密的睫毛齊齊地刷過歐陽錚額頭,癢癢的,柔柔的,撩撥了某人的心絃。
曖昧流轉,花溪清咳了一聲,“快去洗洗,我讓人備飯。胡茬子扎得我生疼,趕緊剃了去。”
花溪推搡了一把,歐陽錚輕笑道:“娘子吩咐,為夫莫敢不從。”
說笑間,歐陽錚下了炕,去了淨房洗漱。
花溪備了酒菜,歐陽錚換了件天青家常灰鼠裡袍子回來了。
兩人對坐,花溪替他斟了一杯酒,“你走那會兒我釀的這梅花酒,埋在後院梅花樹下,整整一百零九天。今日你回來了,我特地取出來為你接風。”
歐陽錚舉杯飲下,只覺得入口甘冽,餘味甘甜,如梅花傲雪,香氣清遠,回味無窮。
兩人一面飲酒一面說著閒話。花溪無意間捉起了樂依和菲力來,“有機會去芝南定要去王宮看看。菲力那小子把芝南王宮誇得天上有地下無,我還真想見識見識。”
聽花溪嚮往芝南國王宮,歐陽錚嘴角抽了抽,想起了菲力臨行說的話,臉色黑了半邊,暗想,菲力那小子賊心不死,以後決不帶花溪去芝南。
“去哪裡都行,芝南不可以!”
花溪不解,“為何?”
歐陽錚不語,他是不會告訴花溪菲力那小子說西月平亂後要向她提親,他出言告誡他,自己已經是花溪的未婚夫了。沒想到菲力那小子挑釁說,沒成婚自己還是有機會,就算成婚了,花溪過得不開心,自己也能將她搶回來。歐陽錚說什麼都不會再讓菲力見著花溪了。
“有件事忘了告訴你。”歐陽錚沒有回答花溪的問話,岔開了話題,“怡真與虞恆完婚了。”
花溪舉著筷子的手頓了頓,“薄野宗啟逼她的?”
“我的人在她大婚時混進了志都王府要帶她走,她卻拒絕了,想來是願意的……”歐陽錚夾了一塊雞肉放在了花溪碗裡,“玉版也沒事,跟著她一起去了志都王府。”
花溪心頭不知什麼滋味,那個站在山頂望著滿山紅葉迎風佇立的女子,輕吐著自己的無奈和壓抑,一直排斥這樁婚事,不願嫁給虞恆的她怎麼會突然答應了?這其中又有什麼不足為外人道的緣由?
花溪低頭嚼著飯粒,歐陽錚又道:“我回來時,天都傳來訊息,沐蘭的孩子早產了,是個男孩。沐蘭因為難產死了,孩子交給了怡真撫養。”
“嗯。”花溪嘆了口氣,“她沒有危險就好,路是她選的,旁人無權干涉。盡了心就好。”
兩人沒再說話。吃完飯,歐陽錚陪著花溪到後園散步。
園子裡玉蝶開得正好,白色花朵一簇簇綴在枝頭,冰肌玉骨中吐露出嫩黃的蕊,疏影清雅,暗香浮動。
歐陽錚幫花溪提著籃子,靜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