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魂永無止境的築橋了。
果然,張二爺說對面的“奪命橋”已經長達足足百米左右,如果再稍加時日,便可修到對面,到時候,聚陰之地的鬼魂出來,不知道要害多少陽間的人。
作為打更人,便有維護陰陽平衡的責任,見到這樣顛倒陰陽的做法,張二爺自然要去管上一管。於是他拿出傢伙,一面黑色的銅鑼,猛猛的敲了下去,只聽見對面那傳來鬼哭狼嚎的聲音,顯然是張二爺的更聲讓陰陽秩序恢復了,陽氣重新聚集,那些處於極陰之地的惡鬼怎麼能夠經受得住陽氣的侵蝕,三兩下便沒了蹤跡。
張二爺的更聲驅走了築橋的冤魂惡鬼,卻再次引來了屍髏,不是九具而是一群。當張二爺再次拿出那“血命箋”的時候,這群屍髏就像著了迷一般,瘋狂的撲向張二爺。此時張二爺心中已經猜出來了一個大概,這群屍髏是為他手中這份“血命箋”而來。
張二爺說就在他們走投無路,前有斷崖後有屍髏的情況下,一曲低沉的笛音從屍髏的後面傳來過來,那群躁動的屍髏便立馬安靜了下來,盡然主動讓出來了一條道來。一個身著青色道袍,手持一隻血色玉笛的中年道士出現從不遠處走了過來。
“那人用的是雲南的蠱術吧?”父親沉沉的說道。
張二爺說那是雲南當地方士特有的一種蠱音,稱為驅屍曲,吹奏此音,能夠讓死屍聽吹奏人的意願行事。
我聽到這裡,不禁皺了一下眉頭,似乎總感覺哪裡不對勁一樣。
張二爺繼續說道,那個中年道士身高不足一米六,滿臉橫肉,寬鬆的道袍在他身上顯得非常的彆扭。
那矮胖道士將他們全都打量了一番,最後目光落在了張二爺手中皺巴的“血命箋”上,狹小的眼縫中露出貪婪的目光,“這可真是踏破鞋靴無覓處,得來全不廢功夫啊,打更人,終於等到你們了!將那‘契約書’交出來,我不跟你計較破壞那‘鬼築橋’,反而我可以留你們四人的性命!”
四人?張二爺說當他聽完這道士的話就覺得蹊蹺,明明這裡有張家五兄弟和董淼水,再加上那個女子外,也應該是七個人才對,這臭道士怎麼會說只留四人性命?
當張二爺回頭看自己身邊的時候,差點從崖上跌了下去,自己隊伍中竟然出現了三具活生生的屍髏,自己連一點知覺也沒有。張二叔仔細一看,隊伍中竟然少了三弟、四弟和五弟。
這是怎麼一回事?難道真的他們變成了三具屍髏?張二爺立馬回想起了之前在那棵茶王樹下的情景,明明那些屍髏爬上了好幾人身上,可是最後喪命的卻是丘老四三人。當時他們的注意力完全在那突然出現的女子身上,再加上張二爺和張大爺一直跟在那女子的後面,更加忽視了自家兄弟的安全。
“三蛋、四胡子、老么,你們在哪裡,可別跟老子開這種玩笑啊,趕緊給老子出來!”回過神來的張二爺向四周拼命地喊著,可一點回應都沒有。當他注意到這三具屍髏身上的衣服的時候,抱有一絲希望的心終於徹底地涼了下來。
“媽來個巴子!老子跟你拼了!”語罷,張二爺便奮不顧身的向那矮胖的中年道士衝去。
只見那胖道士輕蔑地笑了笑,將那支血笛湊到嘴邊輕輕地吹了一小曲,身後三具屍髏急速跳到張二爺的面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張二爺死死地扣住,讓其不能有絲毫的動彈。
“交出‘血命箋’,我可以不殺你們,哪裡來的還是回哪裡去。”那矮胖道士擺弄著手中血笛,陰陽怪氣的說道。
此時張二爺已經被憤怒衝昏了頭腦,這種情況下哪裡會跟這臭道士談任何的條件,只顧拼命地咆哮,但卻沒有起到任何的作用,“你想得到這契約,不可能!就算是死,我也不會交給你的!”說完,便掏出那“血命箋”往嘴裡裡塞。
這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