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
憤怒的眸光刷的下掃了過去,抿著嘴唇,呼喝著掌風對著前方揮來的鐵鞭馳去……
“屬下失職,驚擾了爺,請爺責罰!”寬厚的大手緊緊的握著手裡的韁繩,始終沒有鬆懈半分。堅持了這麼長時間未使那匹已斷了氣的死馬栽倒,足可見這位馬伕內力的深厚。
竟敢連他的馬都敢動,當真是活膩了!
面冷如冰,鐵掌刷的扯掉馬車前懸掛的紗簾,身形一晃,衣袍揚起,整個人飛出了馬車。
沒了飛針,漸漸的,力不從心的感覺侵染心頭。
怎麼辦?難不成真要跟他會血蓮宮,做他的夫人?
不,她不要!
一旦烙上了這個狂妄男人的烙印,這一輩子,她休想再逃脫他的掌控!
別人掌控的生活,活著也不過是行屍走肉,與死了有什麼區別!
她不要被人擺佈,她寧死都不要活在別人的股掌中!
拓拔桀,就是死,也不會讓你擺佈她的人生!
可,她若是死了,狗娃怎麼辦?
那個陰狠的男人,一定會將報復的種子撒在年幼的狗娃身上,他的報復會進行到何種程度,她連想都不敢想……
蒼天,為何讓她活著這般無奈?
一個失神的空檔,三分的掌力拍向了她的肩頭,身子不受控制的極速向後倒退,直至嘭的聲撞上了一堵堅硬的搶,方才停了下來。
剛一下了馬車就被一個嬌小的人兒撞了個滿懷。
懷裡人兒的嬌軟令他無端的心悸,反射性的摟住她的腰身助她穩住嬌軀。
抓住如鐵的臂膀勉強將身子穩住,忍住喉嚨裡的腥甜氣味,衝身後人微微點點頭以示感謝,而後昂著頭仍舊一一種不服輸的姿態看著前面神色複雜的拓拔桀,蒼白的唇畔蠕動著,聲音沙啞如砂:“拓拔桀,不要得意,我還沒輸,較量還可以繼續。”
血瞳裡流轉的一絲憐惜被無邊的怒意迅速代替。
可惡而不知死活的女人!非得激怒他她就開心了嗎!
拳頭握起,剛欲怒吼她幾句,可一道驚詫的聲音將他的怒吼阻在了喉中。
“柳溶月!怎麼是你!”迅速將溶月的身子翻過,見到那張常在午夜夢迴中繚繞的面龐,一時之間除了驚詫竟不知作何反應。
拓拔桀這個時候才注意到溶月身後的那個男人。
楚旭堯?!他怎麼在這!
血眸陰冷的眯起,順著他堅實有力的臂膀下移至溶月被牢牢禁錮的腰身,本已是充血的兩瞳愈發紅的妖治詭異。
天,這個時候遇到楚旭堯,究竟是轉機還是另一個麻煩的開始?不做任何反應的任楚旭堯審視的眸光在她臉上移來移去,心下卻是心亂如麻,實在不敢確定他究竟是探出了幾分。
由剛開始的震驚轉為疑惑,進而狐疑再而不敢置信,少頃化為欣喜若狂。
激動的抬起了溶月的小巧而瑩潤的下巴,急切的望進那潭幽深的湖水中,聲音急促而低沉:“告訴我,你是誰?”
是你嗎,是你嗎,月?你回來了是不是?是不是你?
那熱切期盼的眼神讓溶月的新提了有提。
還沒逃離狼窩,這虎窩就已經向她敞開了嗎?
同樣是人為什麼老天爺就偏偏跟她如此的過不去?
一口鬱氣憋在心口,沉悶壓抑,胸口彷彿要爆裂開來。想想如今的處境,心裡更是又急又燥又怨,急火攻心,加之先前的三分掌力,終於按捺不住,一口腥甜溢位了唇邊。
“月!”大驚失色,楚旭堯捏住溶月的細腕就想給她運輸內力,卻被溶月用手拂開,冷淡的拒絕。
“若想幫我,就幫我打敗他。:兩虎相鬥,或許對她來說是種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