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向沁一臉迷茫,江少霖又提醒說:“飛機上,洗手間門外那個,還記得嗎?”
向沁頓時瞪大雙眼:“噢……我想起來了。是你啊,真巧在這兒又碰見到了。”她尷尬地笑了笑。心想:鬼才願意記起這個人!
一看見這個眼鏡男,向沁就想起幾天前在飛A城的飛機上,這個男人居然因為她不小心撞到剛出洗手間門的他,非攔著當時正內急的她,在洗手間門外磨磨嘰嘰理論了半天。
“剛才看見你在臺上彈鋼琴,我還以為認錯人了,現在走近一看,越發覺得應該就是你。”江少霖抬手推了推眼睛,笑眯眯說,“你應該不是這裡的鋼琴師,可是卻在開宴時坐在臺上演奏。你真讓我好奇。這一次,我可以請問你的芳名嗎?”
向沁臉上的笑容一僵,她在飛機上已經見識過這位眼鏡男的纏人功夫,可現在兩家公司處於競爭關係,這會兒他當著別人面再次問她的姓名,不告訴他又會不會對公司形象有影響?
cici也明顯感覺到氣氛不對。這個江少霖該不會是想挖他們公司牆角吧?cici警惕盯住他。
正當向沁進退兩難時,身後忽然響起一道低沉的嗓音:“可以。江副理有什麼關於我員工的問題,可以直接過來找我溝通。”
易逞睿從後面走過來,沉默地握住向沁的手。
手背上忽然傳來乾燥的溫暖,向沁怔了怔,轉過面。他——身姿精壯挺拔,正穩重地立在她身後。
因為他的出現,向沁剛剛懸起的一顆心,頓時安定下來。
“呵呵,原來是易總的員工。YSL旗下果然人才濟濟,員工又漂亮又才藝不凡。”他有意無意地瞥過易逞睿握住向沁的那隻手,勾起唇角。
“江副理過譽。”易逞睿坦然地回應。
幾句場面話後,江少霖藉故走開了。而一直站在旁邊的cici像是忽然鬆了口氣,操著一口美英,愉快地拍了拍易逞睿的肩膀:“Boss,good job!那個江少霖油頭粉面,一看就不是什麼好貓,弄不好是盯上我們向沁,想挖角!”
易逞睿笑了笑,鬆開緊握住向沁的手。
手忽然被他鬆開,向沁心裡空出一拍,忽然反應過來。原來又是她在自作多情。他握住她的手,只是為了公司利益,不允許自己員工和競爭對手走太近吧……原來……原來……唉……
她垂下肩膀。
“你剛才一直在彈琴,還沒吃東西吧?走,我帶你去那兒拿吃的。走呀!向沁。”cici已經拉起向沁的手。
向沁在轉身的一剎那,忽然瞥見易逞睿因為聽到‘向沁’這個名字,他輕輕皺了皺眉頭。
Cici拉著她到一旁的自助餐區拿了些食物,駱程峰端著雞尾酒走過來,三人閒聊了一會兒。
“不好意思,我要接個電話。”向沁跟駱程峰他們打了聲招呼,朝另一側連著宴會廳的大陽臺走去。
來電顯示是個陌生號碼,向沁接起來,剛“喂”了一聲,忽然聽見那頭哇一聲哭聲,接著傳來秦散散的聲音及鬧哄哄的航站樓裡航班起飛播報。
“散散?發生什麼事了?你在機場?你懷著孕這是要去哪裡?”向沁著實被她嚇了一跳,擔心地問。
手機彼端秦散散吸了把鼻涕,抽抽搭搭回答:“我剛下飛機,在A城。你不是也在A城出差嗎?沒事兒就過來接我吧,這兒怎麼這麼冷啊?”她說的是大實話,相較於北方的乾冷,潮溼的南方天氣凍起來更令久居北方習慣暖氣的人所難以忍受。
“機場?”這麼突然,這戲是唱哪出?來不及多想,她趕忙安撫說,“你在機場別亂走,到裡邊找家餐館先坐下墊墊肚子,我馬上就趕過來!”
她結束通話電話,一心只想著趕緊上樓回房間拿錢包,還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