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水猛獸般疼痛的啃咬。不一會兒,兩人的口中瀰漫開一股鐵腥的血味。
向沁掙扎地用手拍擊易逞睿的胸膛,可不論她怎麼推他打他捶他,他彷彿銅牆鐵壁,緊緊抱住她,仍兇狠地吻著她。
向沁只覺得大腦缺氧,漸漸也放下推開他的手。易逞睿仍吻著她,只是這吻變得輕柔起來,逐漸向下輕吻她露在外面的修長脖頸,啃咬她精巧纖瘦的鎖骨。
不知過去多久,兩人才喘息著分開。
他一鬆開手臂,向沁頓時癱坐在座椅上,渾身發軟。
過了半天,她才喘著氣說:“你神經病!幹嗎咬我?”她抬起胳膊擦了擦嘴唇,手背上竟然還有斑紅的血跡。
易逞睿抿了抿嘴唇,這才發覺自己的下嘴唇不知什麼時候被向沁氣憤時要破。真不知道向沁手背上擦下來的血跡,究竟是她的還是他的?
他面上仍保持一貫的冷靜,只說:“去不去機場了?”
“唉呀!廢話,都是你發瘋,快點開車!散散一個人在機場肯定等急了!”
因為心急,剛才瀰漫在車廂裡的古怪氣氛頓時一掃而淨,向沁現在也來不及追究易逞睿那個突如其來的強吻,此時她滿腦子只有一個念頭:就是快點趕到機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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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一點半,向沁在機場的Starbucks裡找到正在吃三明治的秦散散。
她裹著一件大紅色長款羽絨衣,哭過後雙眼腫的像兩顆大核桃,可手上拿著鮭魚三明治正往嘴裡塞。一見向沁終於來接她,散散立刻把手上的食物一丟,撲進向沁懷裡大哭。
“怎麼啦?噢,不哭不哭。發生什麼事情了?你為什麼突然來A城了?你沒回家,你爸媽知道嗎?”向沁沒有立刻帶散散走出咖啡店,而是坐下來打算先弄清楚事情來龍去脈。
易逞睿站在向沁身邊,見到這種情況,他轉身默默地走去吧檯,端來兩杯熱可可,放在桌上。而後他又走回吧檯邊叫了份咖啡,走到不遠處的窗邊,目光可以觀察到向沁的座位上,坐下來拿出平板電腦開始安靜地處理公務。
那邊,向沁將熱飲遞到散散手中,又從包裡翻出紙巾幫她擦眼淚和鼻涕。
散散喝了幾口熱可可,定了定情緒,仍止不住抽噎著說:“我走之前跟我爸媽說是來這邊找你玩兒的,到時順道兒一起回去。我說請的是年假,年底再不用就作廢了,他們不會起疑心。”
“走之前先跟你爸媽打招呼這點你倒是記得清楚,還不至於糊塗。”向沁鬆了口氣,眼角餘光瞄見易逞睿沒走,而是坐在離她們不遠的位置上,頓時安下心來。
她拉著散散的手問:“你這麼老遠飛過來找我,還特地換了手機號碼,肯定不是為了度假。說吧,究竟出了什麼事兒?”
散散突然支支吾吾起來:“唔……就是……那個……”
“秦散散,你不說我可走了。”
“唉!你怎麼可以走?你是我最要好的閨密,誰走你都不能走!”
“那你就快點說啊,磨磨嘰嘰想急死我?”
“你總得讓我醞釀一下情緒吧。”
“你不看看幾點了,再醞釀一下就凌晨了。你一孕婦大晚上不睡覺,醞釀什麼情緒,快點說!”向沁不是真的催著她,而是眼見時針快對上十二點,她以前在書上看到過孕婦作息時間要規律。從機場回酒店起碼也要一小時,她擔心散散剛坐了幾小時飛機再加上熬夜身體會受不了。
“我下午去民政局辦事的時候,在領證那地方碰見司徒驍了,他身邊還領著個漂亮女人。”
“啊?”向沁頓時一驚,顧不上旁人對她投來的目光,她追問道,“你是不是看錯了?我之前沒聽葉子維提前過司徒驍要結婚啊?”
“不會看錯,他還笑著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