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小傷,早已習慣。”
他輕描淡寫,她卻微微心疼。劇毒穿心,他竟然說是小傷,可見他曾經所歷的艱險。
見他臉色仍然有些蒼白,她於心不忍地說:“那就等你傷愈之後吧。我……我再去採些藥草……”
“我陪你。”
他說著,往前走去。見他步履不穩,她伸手扶住了他。兩人相扶著上了山,仍然是山花爛漫,花雨拂面。
花香搖曳,她在花叢中淺笑嫣然,回眸的瞬間,風華無絕。
他就那樣看著她,安靜而又溫暖。山水之間,縈繞著薄雪草的清新,如薄霧般暗自瀰漫,令人就此沉淪。
下山前,他突然停步,伸手摘下一簇白花,藏在身後。
他記得她說過,她喜歡這種花。
下山路滑,他伸手牽住她,平穩地到達山底。
進了竹軒後,她前去廚房熬藥,他留在房中,將花簇放在窗上。
清香縈縈,他的嘴角也不由得漾起一個溫暖的笑容。
從前他的世界只有黑色,他從來也沒想過,別的顏色竟然會這樣的絢爛。
當雪墨端著藥碗走進來的時候,一眼就看到環繞竹窗的白花,她歡欣一笑,擱下藥碗,奔到窗前說:“好美!”
他靜靜地看著她,任由熱藥的水霧迷離了自己的雙眼。
☆、情難自控
晚飯過後,雪墨對他笑了笑說:“記住,不許出去!”
他眉目含笑,點了點頭。
雪墨走出竹軒,輕解羅裳,跳進了水中。
朗月清風,暗香襲人。仰撫雲鬢,俯弄芳菲,水中芙蓉,百媚叢生。
突然感到有什麼在噬咬自己的腳腕,她不由得尖叫一聲,想要擺脫,卻已是動身不得。
屋內的蕭澈聽到尖叫聲,來不及多想,衝了出來。
他飛入水中,一把抱起她,走進屋子裡,將她放在床上。
冰肌玉骨,花遮柳隱,他的眼睛不受控制地看著她的玉/體,卻終於定下心來。他現在關心的是她的傷口——玉腿上,被毒蛇咬過的地方,還在滴血。
他俯下身,輕輕地吮/出毒血,她痛苦地閉著眼睛,忍不住緊緊地抓住他的身體。
他的唇貼在她滑嫩的肌膚上,他的本意是給她治傷,別無它念。可是,他卻感到,一種奇異的感覺竄湧全身,從身體的某一處,沸騰在他的血液裡。
他努力地控制著自己,拿來藥草,敷在了她的傷口上。
不敢再看,不敢再任由那難控的想法放縱流竄,他給她蓋好被子,轉過了身體。
他沉聲說道:“我……我也去……咳咳……你好好休息……”
聲音竟然有些低澀壓抑。
此時的他,確實需要冷水。
他走出竹軒,跳進水中,許久之後,才終於稍稍減緩身體的隱痛。
腦海中,她的身體,她的笑顏,怎麼也揮散不去。
他有些失神,任由冷水將自己包裹,漸漸寒涼。
他就這樣站在水中,直到天亮,他才終於沖水中飛出,穿好衣服,順手拿起雪墨的衣衫,走進了竹軒。
他走到床前,她似乎正在夢中。微微顫動的睫毛,淡淡含笑的香唇。不知道為什麼,他的心中突然湧起一種渴望——這種渴望不同於昨晚的欲/望,他只想輕輕地吻一下她的唇,溫暖她的夢境。
他漸漸地俯下身,將一個吻覆在她的唇上,他只是這樣輕輕地貼在她的唇上,流連不捨。
被唇上的溫暖撩撥,她輕輕地睜開了眼睛。
他俊朗的容顏貼在自己的臉上,如此之近,甚至能夠感到他清新的呼吸。
她的心沒由來地跳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