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再不回來,我也要瘋了。”
即便他溫淮真瘋了,謝劭也沒回來。
直到年關,溫殊色方才收到謝劭的第二封信。
送信的人一身風塵,到東都時,身上的舊傷已經結了痂,新傷還在淌血。
山高皇帝遠,何況還是一位剛登上位置的新帝,獨霸一方久了,便也以為那地方當真成了自己的,想做一回土皇帝。
朝廷的人馬進不去,進去了也是被圈在一處,要麼被誘惑所腐蝕,要麼被攔在外,永遠看不到真正想看到的。
為了找到證據,謝劭沒跟著官船,走的是暗路。
河西河北的官僚也不傻,官船一到,沒見到人,必然會懷疑。
明面上還有一道身份擺在了那,多少會顧忌,不敢對他動手。但他既然自己選擇了不要身份,對方豈能客氣,怕是正合心意。
暗地裡死了,誰知道。
知道謝劭人已經到了關口後,從河西河北出來的信使,都會被攔住。
這一趟出來不容易。
信是兩月前謝劭寫的,信使趕在了除夕夜,終於把那封平安信交到了溫殊色手上,“少夫人放心,主子說了,在沒完成答應少夫人的事之前,他不會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