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估計是怕她一激動出點聲音吸引了兇手。
唯一不足的,就是忘了捂住她的眼睛。
鮮血噴湧而出,父母相繼倒地,穿著黑色連帽衫的兇手,無一例外的都烙印在她的心裡了。
他忍不住幻想的那個場面,面對天降橫禍卻無能為力只能接受的小姑娘,透過衣櫃的縫隙看見了現實的殘忍,他的心就一陣抽痛。
和他一樣難受的,還有一直沒有回美國的餘青書。
知道喬初初回國的時候,她乘坐的航班大概已經落地了,幾乎沒有任何留戀的,也沒有跟任何人打招呼,連離校手續都是家裡人來辦好的。
然後這個女孩就消失在了她的生活裡,焦急中他又生出那麼一點僥倖心理,他也可以回國找她,遠離這個學校,當時自己犯的錯誤說不定就可以瞞天過海了,至於拿郭昔擋子彈的事情……
一次錯誤,總比兩次連錯要好,是不是?
離校手續辦好之後,他這個平日裡的好人緣免不得要舉行一個告別宴,那個陸什麼來著,對,陸伊寧,不知道在哪裡得到的訊息,不請自來,一群人把酒言歡的時候,她就這麼堂而皇之的衝進來了。
“餘青書,你怎麼能這樣呢?吃幹抹淨了就想走人了?你要回國了,為什麼連個訊息都不給我?你怎麼能這樣?”她一進來就像機關槍一樣嘟嘟囔囔沒完沒了,一旁的美籍校友也聽不懂她說的什麼,因此也不怎麼關心,各玩各的了。
一聽見她這麼咄咄逼人的語氣,本來想保持紳士風度而憋回去的脾氣一下子爆發了,輕蔑的睨了她一眼,“你當我是傻子?我不知道你心裡打的小算盤?我要是強迫你了你去告我□□啊,你不就是趁我喝醉了才能擺我一道,平時是個公交車現在跟我裝貞潔你看我臉上寫著好欺負三個字嗎?”
沒想到平時溫文爾雅的男人發難起來這麼不給人留情面,她咬著嘴唇有點後悔這麼冒失就來這裡了,好在旁邊的人都聽不懂兩人的對話。
她承認自己除了被他的聰明才智和優雅姿態給吸引了,但是讓她願意拉下臉去現身的另一個原因就是,餘青書是個金主。
想起平時喬初初一身光鮮亮麗的奢侈品,對人愛搭不理的傲慢樣子,還有餘青書跟她在一起時滿臉的寵溺和包容,她就嫉妒的發狂,現在他要回國,用汗毛想想也是為了喬初初,她陰森森的笑了笑,“你還真以為回去她還是你的?咱們倆的事我早就跟她說了,她說她不要你了,送給我了。”
原本躊躇滿志、志在必得的優秀男人在這一刻就像被人打了一個耳光,大腦一團亂麻,周圍的人聲鼎沸都變成了嗡嗡作響,喬初初那鑽牛角尖的性子,能原諒他嗎?
當然不能。
但他還是回來了,不甘心,不情願,說什麼都不想錯過這個世界上他認為最美好的存在。
他做夢也沒有想到,兩人重逢的第一面,夾雜了一個敵意分明的男人,看見喬初初乖巧的躲在那人身後的樣子,他覺得自己心都要碎了。
被拒絕之後他翻來覆去很多天都睡不好覺,後來開會聽說她破獲了一起連環殺人案,腳踝受傷還遭遇了入室搶劫。
天知道他有多擔心,但是她身邊有了別人的守護。
給她打電話純屬因為鬱結難平,醉酒後除了想聯絡她對其他事物都不感興趣。
結果還是被拒絕了。
郭昔也顧不上打理打理自己,先去廚房熬了中藥,伺候自己妹妹泡了腳才抽空去洗個澡。
拿著自己帶來的牙具洗漱的時候,他眼尖的發現這架子上擺了兩雙牙刷。
狐狸眼眯了眯,他深刻的覺得自己應該跟妹妹談一談,關於這世上男女貿然結合的可行性有多小的問題。
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露餡的喬初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