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黃卻大搖其頭,滿不在乎地說:“嗨,那是普通人才需要倒時差!我們特種兵,體質都很好!這點時差根本不算什麼!努大叔啊,您還是幫我們給上級首長們說說。早點給我們派任務吧!”
“是啊,大叔!您就幫忙說說吧!”幾名活潑的女兵們也紛紛附和。
阿娜爾古麗也眨巴著大眼睛,懇切地看向對面的同鄉。“努爾買提大叔,您也看到了,我們這些女兵就只有一個心思,早點完成任務!所以,您就別給我們特殊照顧。還是快給我們分配任務吧!”
“不行啊,真的不行啊!……不。這不是特殊照顧,也不是我看不起女兵,絕對不是!……我真不是故意為難你們啊!這都是,都是,上級的命令嘛!”
努爾買提的說話越來越語無倫次,完全招架不住女兵們或真誠、或撒嬌、或生氣甩臉子的各種攻勢。他是狠不下心,像對待男兵那樣“冷酷無情”,所以只能疲於應付和解釋了。
前座的肖勇都有點聽不下去了。
這幫小丫頭,老毛病又犯了!
欺軟怕硬、軟磨硬泡、撒嬌撒痴、自說自話、自以為是……完全是一幫刁蠻任性的大小姐,哪兒有半點特種兵的鐵血氣質?
肖勇忍不住用腳踢了踢方霖天。
“幹嘛?”後者斜了他一眼。
“管管!”肖勇從鼻子裡哼了一聲。
方霖天不禁撇了撇嘴:好你個老肖!使喚起我來,一點不客氣啊!到底誰是隊長,誰是副隊長啊?
不過,女兵們在後面鬧鬧嚷嚷的,也確實有點太不像話了。
剛才他一直沒吱聲,也是有點縱容女兵們去跟國安局爭取任務的意思。只是她們也太張揚了,而且老努都難為成那樣了,還一直不鬆口,方霖天也知道任務是暫時沒戲了。
於是他突然轉身,對著全車的女兵們吼了一嗓子:“都給我閉嘴!當兵多久了,怎麼還沒個兵樣兒?軍人,就要服從命令聽指揮!哪有那麼多條件可講?”
女兵們都驚悚地看向方營長。
這位“二”營長,平時總是和大家嘻嘻哈哈的,可從來沒有這麼兇過女兵啊!
車廂內一時鴉雀無聲。
可是,沒過幾秒鐘,方霖天就被女兵們飽含委屈和指責的目光看得心裡發毛——哎呀不好,剛才的音量和表情沒控制到位,演過頭了!
方隊長掩飾地乾咳了兩聲,“咳咳!好了,從現在開始,大家一切行動都要聽國安局的安排!讓你回家探親,就回家!讓你待在屋裡,就老老實實睡大覺!——就這樣!”
說完,他飛快地轉回身坐好。
當他抬起手想偷偷擦一下額頭的汗珠時,卻瞥見肖勇正似笑非笑地盯著自己。
“又幹嘛?”方霖天白了他一眼。
“紙老虎。”肖勇用唇語回答。
方霖天的行動代號是“天山”,但因為是孟志豪的大弟子,一些老領導和老熟人都喜歡稱呼他“小老虎”。
肖勇的話顯然是帶著雙關的挖苦。方霖天自然很是不滿。但是地方的同志還坐在後面,家醜不可外揚啊!他也只能對著肖勇呲了一會兒牙,就揭過去了。
女兵們並沒有看見二位隊長的小動作,她們真的被“病貓”方霖天難得一見的“老虎發威”給震懾住了,一個個全都老老實實地坐穩了,再也不敢多說什麼。
努爾買提不知內情,倒是在心裡暗贊:方隊長,真漢子,純爺們!這麼多女兵也能管得服服帖帖的,牛人啊。
很快。車子駛進了當地武警支隊某快反中隊的營房。
不知是巧合還是人為,這支武警特勤中隊正是阿娜爾古麗的哥哥——伊克木江生前所在的部隊。所以,女兵們一下車就受到了整個中隊全體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