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些簡單的對話還是能聽得懂的。剛才他已經隱約聽到兩人的對話。覺得和江央多吉先前說的情況大有不同。
上尉和江央多吉之間剛剛建立起來的信任,又有土崩瓦解的跡象了。
江央多吉也看出上尉的眼神不對了,但他因為是私底下非法呼叫這支特種兵小隊,抓蒲英也是瞞著印度政府和軍方秘密進行的,所以沒法和對方解釋,只能將謊言繼續下去。
最要緊的是,先阻止才仁!
江央多吉覺得,才仁堅贊多半隻是在說大話——因為以才仁從小養尊處優的少爺習性,怎麼可能狠辣到對自己點天燈呢?
但是,有剛才那個士兵的例子,他也不敢再讓手下們前去逼迫才仁。
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濃烈的汽油味,這讓江央多吉也害怕才仁一個失手把打火機弄掉了,那就麻煩了。
他更加不能讓人用開槍的方法制服才仁。
思前想後,他突然想起了曾經射傷蒲英的那把十字手弩。
那是冷兵器,鋼製弩箭上塗有麻醉劑,只要射在才仁身上不致命的地方,把他麻倒了,趁著他失神的時候,就容易把他制服了。
只不過那個手弩並不屬於他。上一次,他是從鳩山那裡借來用的,現在已經還給了鳩山。
江央多吉對鳩山使了個眼色,下垂在大腿邊的手也隱蔽地做了一個扣動扳機的動作。
鳩山早就想到了這把鋼弩,但他還有點猶豫,見到江央多吉的示意後,當即點點頭,伸手從腰部的挎包裡緩緩地摸出了一個小小的金屬物。
江央多吉看出那東西正是手弩,也微微點了點頭,又移動了幾步,讓才仁的視線跟隨自己,從而看不到遠處鳩山的行動。
手弩因為小巧,有效射程還不及手槍,所以本來站在蒲英身後的鳩山,又悄悄地向前移動。不一會兒,他就在才仁堅贊背後十米左右的地方站住了。
江央多吉這邊也用眼神示意幾名手下靠近了皮卡車。
他們大多已經站到了汽油圈內,這是為了能及時奪下才仁手中的打火機,而不得已為之。
鳩山看時機已經成熟。便慢慢抬起了右手,將手弩對準了才仁的臀部。
“你幹什麼!住手!”
就在鳩山即將扣動扳機的時候,背後卻傳來一聲炸雷般的怒吼。同時他被人一撞,跌跌撞撞地向前撲倒。手中的鋼弩也被後面的人劈手奪了去。
“強巴!你幹什麼?”江央多吉氣得大吼。
“長官!鳩山不是好人,他要射殺少爺!”強巴揚起了手中的證據,得意地說:“幸好被我發現了!”
“你——!”趴在地上的鳩山,手指著強巴說不出話來。
八嘎,關鍵時刻怎麼會有這種豬隊友呢?
已經轉過身來的才仁,看到強巴的手弩,再看到正好撲進了汽油圈的鳩山。不禁怒形於色。
“好啊!你想我死?那你就來陪我一起死吧!”
一道銀光在空中閃過,“當”的一聲輕響,打火機落地。
鳩山坐著的地面上立刻騰起了熊熊的火焰。
“啊——!”鳩山尖叫著跳起來。
但是來不及了,他本已沾溼了汽油的衣服立刻燃燒了起來。轉眼之間。他就成了一個火人。
地上的火苗也在迅速擴充套件,並形成了一道火牆,將整個公路都封鎖住了。
這火場的中心就是皮卡車。
烈火中的才仁,還在高聲唱著讚美草原英雄格薩爾的歌:
“我聽見大風吹過經幡,
我的馬蹄踏滅狼煙;
我看見大雪漫過靈巖。
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