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山坐在餘若青身側,兩人之間隔了一段距離。
“我有些事情想問你,也不希望你騙我。”餘若青溫聲說:“更不想跟你爾虞我詐地套話……我把事情清清楚楚地告訴你,你就老老實實地回答我,好不好?”
鄧山很怕這種狀況,他嘆氣說:“我也老實跟你說,我卻好似偶爾會說謊,但真的都是不得已的。”
“居然說明了你會說謊?”餘若青不知該氣還是該笑,嘟嘴說:“什麼事情都可以商量啊……難道你不相信我?”
“不是。”鄧山搖頭說:“有時候是牽涉到別人,或者某些承諾,否則我自己的事情有什麼好瞞你的?”
“你自己的事情還不是一堆不肯告訴我的。”餘若青怔了怔,突然說。
“什麼?哪有?”鄧山愕然問。
“上次我問你,我聽不懂的事……你還不是不肯說。”餘若青微紅著臉避開鄧山目光,低頭輕笑說。
“那個……”鄧山突然想起來,尷尬地說:“那個不一樣。”
餘若青自覺不妥,收起笑容,正了正臉色說:“不提那個,說正經的……剛剛執行長告訴我……”
餘若青當下把剛剛執行長說的事情,完整地對鄧山說了一次,最後才說:“你總要給我們一個完整的解釋,實話其實是最不會有問題的……你要是說謊,真會害到你自己。”
鄧山本也猜得出來,問的事情八成又會牽涉到金大,所以早已抱持了說謊念頭,卻沒想到會是這件事——上次埋葬那位老前輩的事情居然曝光了……而朱家想抓自己去問話?而且朱安山老師居然返回了朱家?這麼說來……那誓約之印應該是帶回朱家了?
這兩個訊息一比對,朱家會更肯定自己和朱安陽之死有關……至少也知道他屍體放在那兒,所以他們要找自己問清楚很正常;只不過朱安山對自己比較友善,他反對追討自己,可能想私下詢問,不想把事情鬧大。
朱安陽當初被人圍毆,躲在樹洞中死去,一百多年沒人知道,這件事無論在敵在友都是個大謎團,自己莫名其妙知道了,要怎麼對別人解釋才能說得通?
“你……”餘若青見鄧山老半天不說話,有些不高興地說:“在想怎麼騙我嗎?”
這話說到鄧山心中深處,鄧山吃了一驚說:“當然不是,這件事情牽連複雜,我在想要怎麼跟你說。”
“你可以從……你怎麼知道朱安陽屍骨所在地這點開始說起。”餘若青早就想好了。
“讓……讓我整理一下。”鄧山只好敷衍地說。
終究還是要說謊嗎?餘若青也不逼迫,只望著鄧山一口氣說:“好吧,你慢慢想。”
這謊話到底該怎麼說?鄧山忍不住罵金大:“都是你說不能洩露你醒著的機密,害我謊話越說越多。”
“現在這樣,就已經有人想殺你取得金靈了,但你至少還可以裝天才,要是當真說老實話,你被殺的機會更大吧?”金大說。
這話說的也不錯,鄧山抱著頭,不知道該怎麼辦。
“啊,我想到一個辦法!”金大說。
鄧山吃了一驚說:“你終於也學會說謊了?”
“不是,你抱著她肩膀說:‘若青,我很想親你!’然後把她推倒。”金大得意地說:“她就會忘記追問了。”
“你……這死傢伙……”鄧山還真的以為金大有什麼好主意,這下可是大失所望。
“你一起就這樣拐過另一個女人啊。”金大意外地說:“而且很成功!怎麼這次不行?”
“我……我不想跟你解釋……”鄧山說:“你別吵,我想看看怎麼辦。”
“好吧、好吧。”金大嘟嘟囔囔地說:“好心沒好報。”
鄧山想了半天,終於對金大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