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醫書。”
我笑:“醫書有什麼好看的,我還以為是武學寶典呢?”
“這是《金匱要略》。”
“講什麼的?”
“女人妊辰的……”
“天……”我撫額長嘆。
雷攸樂
雷攸樂坐在院子裡,低頭看一張紙,她的神情既認真又惆悵。峨眉山的風呼嘯著刮過松林,無邊落葉蕭蕭直下,樹葉簌簌匯成一股巨大的聲音,自後山遠遠的傳過來,一陣一陣的,這種聲音在平時聽起來是極壯觀的,但此刻她神思恍惚,便覺得那聲音忽遠忽近,好像是梁冰往日的淺吟低唱。
但她心裡是清楚的,她清楚的知道這不是梁冰的歌聲。梁冰已經不在很多年了,她是一個相當憂鬱的人,身子又弱,禁不得峨眉山上的氣候,她曾經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