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若有所思的樣子。
莊大夫冷汗簌簌:“就……就是……”他朝已經走到院門口的齊皓和唐氏投去一眼,就道,“就是老夫未曾診斷出夫人有身孕之事,不過,這女子有孕,剛開始也有可能……”他話沒說完,齊成忽地抬手打斷了他,變了臉色,“沒有查出有孕?”
齊瑞信沒有開口,齊皓卻是坐在門口,頭也不回的冷聲道:“大哥為何如此問?”莊大夫見空忙逃也似的出了門。
齊成面不改色,含笑道:“四弟妹有了齊家的子嗣是大事,我作為兄長,自當是關心。”齊皓轉頭過來,譏誚的看向他,“唐氏的身體不用你們操心!”
“四弟!”齊成攔住他,一副語重心長的樣子,“這子嗣是大事,你們不懂,就該多聽聽旁人的意見才是。”一頓又道,“若不然請祖母過來瞧瞧也可。”
齊皓冷哼一聲:“四哥還是早些把大嫂的後事料理了,去龍禁尉點卯吧。”一頓,譏誚的看著齊成,“說起來,大嫂死的可真是時候。”
“你!”齊成被他的話堵的噎住,齊瑞信眉頭一擰,喝道,“齊皓,你如何與你兄長說話的。”
齊皓視線就一點一點移去齊瑞信的臉上,嘲諷一笑,沒有回話。
“四弟!”齊成語重心長,“那龍禁尉的缺,你若心中不平,待你大嫂入土後,大哥願讓位於你。”一頓,“你我兄弟,可萬不能為了此等小事傷了和氣。”
齊皓皺眉,不屑一顧:“大哥的身份,領這份閒差,比較合適。”他想到齊宵和他說的話:“……你落馬之事我已著手在查,眼下去看,雖無確鑿證據,但……與大哥不無關係。”
這麼多年,從母親去世時他就失了全部,他恨過怒過現在早就不想那些事,可當聽到齊宵說這話時,他心頭便是一陣撕裂的痛,多年的傷痛和恨意湧了上來,若非他們進府母親怎麼會心灰意冷,怎麼會自殺,他又怎麼會斷了腿,五弟也不可能流落江湖嚐盡艱辛,還有閔氏……也不可能入宮,如今青燈古佛黯淡一生。
這一切的根源就是因為他們兄弟三人!
齊皓心裡恨他們,更恨齊瑞信,若他沒有這些令人噁心的事情,怎麼又會有如今這樣的局面。
“你什麼意思。”齊成眼神一暗,拳頭緊緊攥了起來,齊皓就轉頭看他,淡淡的回道,“大哥說呢。”
“夠了!”齊瑞信呵斥,指著齊皓道,“你大哥也不過是關心你,你何必咄咄逼人。”
齊皓自推著輪椅往外走,頭也不回的道:“你給了他家,給了他父親,給了他權位,如今再來要求我與五弟與他情同手足?你該知道,母親去世的那天,就已經不可能了。”幾個人緩緩往外走。
齊瑞信捂住了胸口就是一個踉蹌,齊成忙扶住他,喊道:“父親!”齊瑞信看著齊皓的背影,擺擺手,臉色慘白。
齊成看著齊瑞信的樣子,眼神愈加的暗,他低聲道:“兒子扶您進去歇著吧。”說完往書房而去,又轉身關了門,他看著齊瑞通道,“父親,您不要生四弟的氣,他和外面少有來往,說話不免尖銳了些……”
齊瑞信自抽屜裡拿了藥丸出來,要倒茶發現茶壺裡空了,他便收了瓶子要喊張姨娘續水,齊成卻又道:“父親,兒子的意思,既然四弟不高興,那不如將這龍禁尉的職讓給四弟吧,他閒賦在家也無所事事,也該有個身份功名了。”
“不用。”齊瑞信擺手,“你四弟的事,我心裡有數。”
有數?有什麼數?齊成就眯了眯眼睛,正要說話,外頭就聽到張姨娘喊道:“國公爺,五奶奶剛剛派身邊的丫頭送了您愛吃的桂花酥來,說沒有放糖,讓您嚐嚐!”
“嗯。”齊瑞信應了一聲,張姨娘就推門而入,將桂花酥擺在桌子上,也沒有多說什麼,提了桌上空著的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