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空之中為之一頓。
這一種來自靈魂深處的恐懼,是他這一輩唯獨渡劫成嬰之時候才能感受到的氣息,但此時從烏雲之中傳來的恐怖氣息卻是遠遠要強於自己當初所經歷雷劫太多太多,強烈的死亡危機在心中深處遲遲不願散去。強烈的危機使得他明白為由將眼前之人儘快抹殺,才能取得一線生機,如若不然必定命隕劫下。
為此抓向柳如安的手也更為快上了三分,就在爪子穿透胸膛,將胸膛之內的心臟掏出之時,這一幕被何明所看個透徹。柳如安對其有著知遇之恩,如若無他,那現在何名便早就已隨著他的家人一同死於陸家之人之手。
而在某種意義上,柳如安就如同何名再生父母一般,更不用說那一本雜典所擁有的價值更是不可言語。原本不曾柳如安擔心是知道他身懷白骨生肌丹這般神藥,如若被砍去雙臂雙腿也依舊可以安然的生長出來且和與之前的一般無二。
但如今卻是連心臟都被掏了去,就算是厲害如柳如安這般亦無任何生還之機。“師兄”,強烈的憤怒之情席捲心頭,但卻沒有如白雨蒙這般陷入瘋魔之態,而是在此巨大的衝擊之下,身體中的靈力瞬間衝破了來自煉氣九重的的屏障。
轟的一聲中屏障一鬨而散,煉氣九重的氣息如同潮水般席捲而開。有一道池水瞬間被引入到何名的體內,煉氣九重的境界瞬間便開始趨於穩固,原本距離上次突破之期只有三個月時間如今便再一次的得以突破。
何名知曉此時情緒的爆發而促使他登臨煉氣九重中情緒的功勞卻不到十之一二,而真正的功勞則在於那一本外表普通至極的雜典。因此心中的痛楚才會如泉水一般的開始澎湧而出,甚至連眼眶之中的淚水口浮現出了一絲血光。
同處五年的場景不斷在他的腦海之中浮現,從當初追身討要養氣丹,到滅族之災,月光之下,手起刀落,登門殺人直至親手抄了一份足以讓整個修真界都位置動盪的雜典。修真界內遠比想象中的殘忍,為了一部功法施行大義滅親之舉更是不計其數,這所有的一切的一切,無不吐露這師兄對自他的關愛。
而原本以為會散去的烏雲卻依舊遲遲沒有散去,原本自己還是肉身之時都無法安然無恙的度過這次雷劫,更不用說現在只是由死氣陰魂所組成一具軀殼。在恐懼之中鬼臉魔君開始不斷向清虛境入口之外逃遁而去,希望能遠離柳如安之後逃過此劫,那還顧得上那明心之果之事。
但現實永遠不會向別人所想的那一方面所發展,天空的烏雲開始急速的旋轉,劫雲似鎖定他的氣息一般,無亂他逃遁多遠都依舊跟著他的腳步。咔嚓,一道雷光劈下蛇身立刻散去大半,只剩下一個蛇頭可依舊在那逃遁。
轟再一次一道雷電劈下,蛇頭也在最後的慘叫聲中灰飛煙滅。而同一時間的柳如安在鬼臉魔君逃遁之後,意識開始慢慢的變淡,在最後徹底失去意識之前,孤注一擲,將意念分成的兩份一股向著十枚明心過而去,而另一股迅速的探到儲物袋中將取出白骨生肌丹吞入空中。
吞入口中的瞬間要藥力迅速在全身之上散開,想著原本存在的肢體的方向然伸過去。而在就神念快要觸及到明心果的瞬間,十枚果子從原本的血色突兀變得顏色迥異,其中七枚顏色各異,一枚身懷五色,而一枚身懷七色,至於最後一枚卻呈現透明之色,但冥冥中卻感覺最後枚勝過之任何一枚。
沒事過多的時間考慮,也許下一息便再也沒有生還的機會,毫不猶豫中捲起那枚透明的明心果便按入自己胸口的空洞之處。詭異的一幕出現了,當銘心過接觸柳如安的血的瞬間,身體之中便有筋脈主動地去和明心果連線沒有半點排斥的跡象。
至此,原本天機池中對魂魄強烈的吸攝之力才逐漸地淡去,柳如安的身體緩緩落入天機池內被綠色的池水叢叢包圍形成一個綠色的蠶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