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到極豔的鼎盛。
桃花林中笑語聲聲,一派喜慶祥和景象。
笛聲忽前忽後,我在桃林中奔跑。
笑聲不絕不耳,幾度差點讓我迷失了方向,但好在簫聲也不曾間斷,漸漸地,簫聲愈來愈清晰。
我拂開身前的花枝,眼前躍然而出的一色飄逸出塵的白。
我下意識地開口叫:“如言!”
叫完了便知道是自己認錯人了。
眼前之人雖然是背對著我,可分明是一個女子。
身上穿的是絲質的衣褲,裁剪合身,極顯精緻。
衣褲的式樣雖然簡單,卻透著時尚,襯得那女子益顯浮雲飄絮、清麗出塵。
這人好熟悉啊,我怔怔地望著她,目光膠著在她身上。
她轉過頭來。
她只是靜靜站在那裡,桃花便謝了林紅,世間再無顏色,唯留一點褪盡鉛華的素白。
她無須說什麼做什麼,便已是世人仰望的中心。
她是極致的美女,天生的明星。
鳳菲菲,一個我熟得不能再熟了的人。
第一次站在一個旁觀者的角度欣賞鳳菲菲的美麗,這樣的感覺真是很怪異。
甚至不知道該怎麼稱呼她?明明是我,卻成了她。
“鳳菲菲?”我遲疑下,還是先開口叫她。
她精美絕倫的臉上浮起一絲淡薄得透明的笑意:“十幾年不見,你便連自己的容貌也認不準了?”
我大方地笑:“實在是想不到,你這樣的出現比讓我立刻回到了現代還要來得讓我驚訝。”
“這些年來生活得還滿意嗎?”
“稱不上滿意,但過得比較像個人。”比做鳳菲菲有味道,我感慨道。
“你呢?”
她淡淡而笑,滿地落紅。
“我一直待在這裡。
我的性子你清楚得很,正好求個安靜。”
“那你我可算是求仁得仁了?”
她揶揄了我一句:“我記得你重生後的第一個願望就是要生成絕世美女,現在還想嗎?”
我有些難為情地說:“想,成為美女的願望我從沒有放棄過。
以後也不會放棄。”
她淺淺綻出梨花般的笑容,說:“你還是這樣倔強。”
“倔強這兩個字害我至深,卻是怎麼也改不了。” 面對著這樣絕頂的風華,即使明知是自己仍然覺得有些怪怪的。
“不錯。
你倔強得讓人嘆息。”蕭聲再次傳來,她側耳傾聽。
我心頭突然跳了下,不由開口一迭聲問:“這裡是哪裡?為什麼會和你相遇?如言也在這裡嗎?”
她輕拈起一朵桃花,一片片剝下花瓣,漫不經心地說:“溫如言已經死了。”
“我知道。”可這簫聲分明是他吹奏,我忍不住焦灼地四處搜尋,“既然我能和你相會,當然也能和如言相會。”
她舉掌輕輕一吹,花瓣飄零落地,眉眼輕挑,斜斜掃來:“這世上哪有白吃的午餐?”
“我可以付出一切所有。”只要時光重來。
“一切?”
“一切。”我斬金截玉地答,沒有半分猶豫。
她看向我,顧盼流光,直如碧水寒潭,教我移不開目光。
“你真的成了丁丁,鳳菲菲絕不會為一點虛幻的感情付出代價。”
“十餘年光陰,除非是死人,否則誰能不變?”我坦然承認,早在我決定留在這個世界的那一刻起,我便一點一滴地改變著。
十餘年滴水穿石,無異於便是全新的一個人了。
她明媚雙眼微微眯起,似是在考量我的決心,半晌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