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簡出,朝中小人當道,道長一向又不求聞達,否則國師一職,早非道長莫屬。”
無極目光又一亮,轉問道:“侯爺已經準備好那些黃金的了?”
“只等道長到來。”
“侯爺放心,這件事包在貧道身上。”
“皇上一日不脫險,各地官員一日不會表明態度,難保有人與逆賊暗通訊息,所以本侯不能夠公然有所選擇,這一點還望道長能夠諒解。”
無極點頭道:“貧道若是不明這個道理,也不會經由秘道進來。”
魏初連聲“報歉”,接道:“午後本侯會佯作巡視附近的情形,引開別人的注意,道長也就趁這個機會與犬子護送黃金由秘道離開。”
無極拈鬚微笑道:“貧道這次下山,還有十二個弟子隨行,俱都有一身武功,多少也應該有些幫助。”
魏初撫掌道:“九大門派的弟子若全都像青城弟子這樣就好了,道消魔長,真是人心不古。”略頓又道:“有待道長拜為國師之後,加以整肅。”無極脫口道:“非加以整肅不可。”
他雖然沒有說出口,這句話嚴然以國師自居,說及黃金他無動於衷,不好利是肯定的了,但是名一關,顯然還未參透。
國師一職,實在也是武林中人至高無上的榮耀,貴為國師,非獨個人,整個門派也會風光起來,無極等這個機會,也不知等了多久,所以收魏金鵬做徒弟,未嘗不是為將來鋪路,他本來是一個超凡脫俗的有道之士,現在卻為了一個“名”字變得如此輕率起來。
魏初每一句話都聽得很清楚,心中儘管得意,表面上一些也看不出來,盛北川的確沒有看錯,這個人實在厲害,然而到這個地步,還是他意料之外。
秘道的出口,是一間鏢局,有一塊很嚇人的招牌,黑底金漆,大書“鎮遠鏢局”四字,生意看來甚好,送上門的生意大都往外推,而每隔一月半月,總有成隊的源車出發。
鏢局做的都是幾間大商號的生意,極少人知道那些商號都屬於魏初所有,更少人知道“鎮遠鏢局”是魏初的私人鏢局。
在魏初離開長興侯府,當盛北川人的都將注意力集中在魏初身上的同時,一隊為數十輛的鏢車在鎮遠縹局的總鏢頭趙衝指揮下,浩浩蕩蕩地離開了鏢局。
鏢局並無任何特別之處,鏢師一個個亦與平時並無分別,趙衝仍是老樣子,一路走來不住與相熟的人打招呼。
一直到鏢車出城,經過溫軟的泥地,才顯出不同。
車轍甚深,只看這車轍,便知道鏢車載重,但車轍隨即被後來的越子手弄平。
前行三里,到了一個大林子,無極、魏金鵬與十二個青城派的青年劍客已等在那裡,趙衝立即吩咐趟子手將一切屬於鎮遠鏢局的東西全部藏起來,到車隊由另一方向離開樹林,已完全不像是鎮遠鏢局的車子。
趙衝沒有跟上去,與幾個趟子手監視來路,確定沒有人追蹤了才遠遠尾隨而去,在無極面前,他們的確微不足道,在知道無極的身份後,他們更加不敢作聲。
每一個步驟在出發之前都已擬好,所以一切進行得十分順利,他們甚至順利地進入那片草原才給郝安留在那附近的人遙遙發現,卻不敢接近,只是遙遙地躲在草原外,乃受命監視司馬長安等人的行動。
無極、魏金鵬等並不是由那個方向進來,相距太遠,他們反辨不出是什麼人,也猜測不到那到底是七重天回去的人還是司馬長安的援兵,只有看著這些人進入了那邊樹林中的道路。
樹林內今天有風,枝葉不住地作響,群群車聲再加上馬蹄聲腳步聲,靜寂的道路便變得熱鬧起來。
無極、魏金鵬雙騎走在最前邊,魏金鵬始終並無發現,無極本已肅穆的面容越來越肅穆,嘴唇嗡動著,彷彿在說什麼,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