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爾遜挑了挑眉,信誓旦旦地說:“再往東走一公里,你們會愛上那裡的。”
然後馬特便拽著悶悶不樂的弗吉,一直向東,最後停在了一家街角的狹窄旅店旁。這裡漆皮剝落,陰暗潮溼,沒有熱水沒有暖氣,外加有個醉醺醺的旅店老闆和總愛午夜高歌的奇葩老闆娘。
弗吉:……
馬特安慰他,“至少我們只用花上一百刀,就能收集完資料,打包回家了。”
想到他們的委託人,弗吉嘆了口氣,終究委委屈屈的走到櫃檯,和老闆要了鑰匙。
馬特和弗吉兩人來哥譚,主要是為他們的委託人——可憐的凱恩女士尋找證據,以證明昨天傍晚強暴了她的罪犯是個窮兇極惡的慣犯,而並非是她上趕著出賣身體,又在事後不滿結款金額將恩客告上法庭。
凱恩的確不是個好女孩,她常常泡吧,也總會有那麼幾次和看對眼的男人night,但這絕不包括被強硬搭訕,逼著飲酒,以及最後意識朦朧間粗暴的進入,和結束後服食致幻劑的冰冷檢測結果。罪犯下了藥,並且進行了強暴,這一點毋庸置疑,凱恩甚至在迷幻間機智的留下了對方的精子,然而一切並無用處,哪怕他們拿出了所有的證據,對方也能厚顏無恥的顛倒黑白,法官顧及罪犯背後的黑道勢力,就只能委屈了毫無背景私生活又不那麼檢點的凱恩。
凱恩的內心非常強大,她不像很多遭遇相同卻在不公與羞辱中退縮的女人,她扳倒罪犯的信念很堅定,馬特便決定前往罪犯背後勢力的所在地,蒐集證據。
遭遇劫機是個意外,不過也卻因此結識了不少新朋友,並在夜幕降臨前找到了這家各方面都很合心意的旅店。
弗吉實在忍不住出言打斷,“除了價格,我想不出這裡還有什麼能讓你滿意。”
“價格就是全部啊,弗吉,想想為了開律師事務所我們身上背的債吧。”
弗吉立刻縮了回去,不吭聲了。他心情不太明媚的開啟筆記本,很快查到了強·奸犯背後的勢力。
“是克拉里斯家族。”弗吉緊盯著電腦螢幕,滑鼠快速滾動著,“這個艾倫·懷特雖然不算高層,卻也是二把手的心腹,私底下手段狠辣,知道許多內幕,深的克拉里斯兄弟的信任。”克拉里斯家族家主是長兄,幼弟一直輔佐在側,兩人關係一向和諧,叫想看內鬥的人大跌眼鏡,只不過這個黑道家族比較令人詬病的是,“他們涉毒!凱恩誤服的致幻劑肯定來自他們!”
馬特摸索著倒了兩杯水,遞給弗吉一杯,自己則捧著另一杯輕啜,“艾倫·懷特有沒有與這次案子相似的案底?”
弗吉皺起了眉,“相當多,不過無一例外,全是他勝訴。”
“出現頻率最高的作案地點是哪?”
“你懷疑那是他的根據地?”弗吉心中一動,迅速查到了那個地方,“是保羅酒吧。”
馬特立刻拎起盲人丈,“你留下繼續看資料,我去酒吧看看能不能找到新進展。”
“我和你一起!”弗吉急忙站起身來,然而他話音剛落,自家好友那根平平無奇的盲人丈就已經瀟灑地挽了個丈花,穩穩地停在了他的肩頭。
馬特毫無轉圜地拒絕了他,“你只會給我拖後腿,還是留下來看家吧。”
想想飛機上自家友人堪稱逆天的戰鬥能力,弗吉撇了撇嘴,妥協了。馬特於是帶齊紙鈔,拎著盲人丈朝酒吧進發,而隔了半個哥譚的威爾遜,此時也終於回到了奧古莊園。
庭院的圍牆整潔如初,草木也都被很好的修剪打理過,威爾遜暗暗感概蘭尼·盧克的能幹,隨手推開了大門,然而……
嶄新的吸塵器扭動著“身體”,自己勤勞地拖著地;瓷瓶瓷器打著滾跳進水桶,將自己裡外都洗了個乾淨;廚房裡傳出切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