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這是怎麼回事?”林振華向喬海問道。
喬海解釋道:“這只是一臺廢機床而已,我是當廢鐵買進來的。我讓工人把零件拆下來,然後回爐熔鍊成鋼錠,再賣給機械廠去作為零件的坯料。我這個廠子,有好幾臺電爐,就是專門用來熔這些金屬的。你們如果想要自己改造電爐,我送一臺淘汰下來的給你們就是了。”
在他們說話間,馬傑已經把那臺磨床上上下下看了個遍,他抬起頭問喬海道:“喬老先生,你說這臺磨床是廢的?我怎麼覺得它還相當完好啊。”
喬海道:“它的電機已經燒了,導軌也磨損了,jīng度大幅度下降,所以原來那家廠子直接就當廢鐵賣給我了。”
馬傑道:“什麼,這就當成廢鐵了?電機燒了,換一個就是了,實在不行,自己把線重新繞一遍也沒多難啊。至於導軌就更簡單了,重新做一根換上不就得了。這樣一臺磨床,如果是全新的,要十幾萬美元呢。而修理一下,就算是換一根進口導軌,也花不了幾千塊錢的,為什麼不修啊?”
喬海道:“這就是在德國了,德國的人工貴得要死,修這一臺機床要花的人工費,夠買一臺新的了。所以,這種淘汰下來的舊機床根本不會有人去修,都是直接當廢鐵賣掉的。”
“我們要啊!”馬傑忍不住叫道,“林經理,咱們把這臺磨床買下吧,我利用業餘時間來修,保證能把它修得像新的一樣。”
林振華走上前,握著磨床上的幾個手輪轉了幾圈,點了點頭道:“的確還能用。當廢鐵真是太可惜了。”
說罷,他回過頭對喬海說道:“喬老先生,你看這臺磨床能不能轉讓給我們?在德國它不值什麼錢,我們弄回去,好好修修,可是能夠派上大用場的。”
喬海連連地點著頭:“真不容易,有你們這種jīng神,中國何愁不興旺啊。林先生,你如果對這種舊機床感興趣,我這裡可不止這一臺呢,你們看,我庫房裡還堆了幾十臺,都是各家工廠淘汰下來的,你們如果能夠運走,就全送給你們了。”
“真的!”馬傑眼睛閃閃發亮,“喬老先生,你快帶我去看看。”
這一行人中,除了舒曼之外,其他人都是技術迷。走在喬海家的破爛堆裡,眾人像是走進了一個寶庫一般,滿眼看到的都是好東西。這些廢舊機器與裝備展上的新機器相比,當然顯得又髒又亂,有些還鏽跡斑斑,但它們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價格上便宜得驚人。
一臺市場價三萬多美元的數控銑床,只不過是油路系統損壞了,便被當成廢鐵扔在喬海的院子裡,喬海說,他買進這臺廢銑床的價格是200美元。馬傑拍著胸脯向林振華表示,他完全能夠把這臺銑床修好,花費超不過1000塊錢。
還有兩部高頻電爐,不知是哪裡損壞了,現在也靜靜地躺在廢鐵堆裡。喬海表示,如果林振華喜歡,不用花錢就可以拿走。韋東齊和衛景文湊上去研究了半天,發現其中的石墨電極、吹管和控制電路都是完好無損的。衛景文暗中估計,光是把控制電路上的一些關鍵元件拆下來,也得值幾千美元。
除了完整的裝置之外,那些廢鐵堆裡的小零件也同樣讓人眼熱,那些jīng細的軸承、滾珠絲槓之類的,拿回國內就可以作為進口裝置的備件,可是在這裡,卻是被隨意地扔在地上,等待著被熔鍊成鋼錠的命運。
“都是好東西啊!”韋東齊讚不絕口,“這樣的裝置,如果我們能弄回去,找幾個老師傅拆開,除掉鏽,重新擦油,換上損壞的配件,完全不比進口的新裝置差。至於比咱們原來的國產裝置,那更是好了不止一個檔次了。”
“還有這些電路板,上面的元件都是能用的,有些元件在國內想買都買不到。”衛景文也說道。
林振華回頭對喬海說道:“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