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擠過人群,對著賣場的工作人員喊道。
“呸!這是該死的商人!”有人發現了奧妙所在,原來這是周圍的批發商聞著味道撲過來了。
由於玻利維亞交通閉塞,中國商品的數量較少,價格一直都比較高。礦山銷囘售這批中國商品,完全是成本價,比市場上低到了將近一半,批發商當然不會錯過。他們想從這裡把商品買走,再到其他地方去轉賣,賺取差價。但這樣一來,可就是觸及到礦山周圍民的切身利益了。
“滾開。這是礦山公司給我們的優惠,你們要不囘要囘臉?”
“你們是公司的人嗎?”
“是誰把礦工證借給這些商人的?把這份礦工證沒收,開除他!”
礦工和他們的家屬們一個個站了出來,理直氣壯地譴責這些外來者,在這一刻,他們打心眼裡把自己當成了礦山的一員,他們和礦山是一家的。至於其他人,哼哼,你們沒資格。
在任何時候。當外部矛盾出現的時候,內部矛盾都是要被放到一邊的。外地批發商的出現,讓礦工們意識到了內外之間的區別。從而緊密地團結在公司的周圍,共同防範外來者撬牆角。
工會所渲染起來的與礦山公司的對立情緒完全土崩瓦解了,礦工們紛紛和正在串售貨員的礦山中方管理人員們套瓷,承諾馬上覆工,承諾以後再也不會和礦山鬧彆扭了,承諾誰和礦山做對,那就是和我做對……那啥,看我態度這麼好的份上,能幫我從貨堆裡挑一件特大號的印著中國長城圖案的純棉T恤衫嗎。
節cāo滿地啊!
卡內拉斯站在離賣場百來米的地方,心疼得要滴血。作為工會的領導人。他曾經在礦工們中間進行過大量詆譭中國礦主的宣傳,把中國人描述成吃礦工肉、喝礦工血的惡魔。話說出口了,再讓他和其他人一樣去搶購物美價廉的中國商品,他可實在是拉不下臉來了。雖然說他從來沒有覺得臉是一種重要的器官,但當眾自己打臉畢竟也是一件很疼的事情。
卡內拉斯的老婆可沒有他那樣的覺悟。在向卡內拉斯索要礦工證未遂之後,她果斷地找到了自己的閨蜜,拿著閨蜜丈夫的礦工證去買東西了。在這個世界上,本沒有任何事情能夠阻止女人搶購便宜貨,更何況卡內拉斯所堅持的只是他的所謂政治信仰而已。政治信仰,你見過在乎政治信仰的女人嗎?
“特雷莎。你丈夫不也是礦山上的人嗎?你為什麼不用他的礦工證呢?”閨蜜明知故問地調侃著卡內拉斯太太。
“瑪麗亞,你就別提那個混球了,他非要說他不願意接受中國人的收買,他說中國人拿這些商品來是收買人心的。”卡內拉斯太太一邊說著,一邊把一頂溫州產的小花帽戴在頭上,秀給同伴看:“瑪麗亞,你覺得這頂帽子適合我嗎?”
“非常合適,你戴上這頂帽子,看起來起碼年輕了10歲……對了,特雷莎,問問你丈夫,工會打算把罷囘工持續到什麼時候?我可不希望中國人被工會擠走,就看在這個漂亮的小囘平底鍋份上,我也不希望他們走。特雷莎,你看,這個平底鍋上是有防粘的塗層的。”
“真的,這個平底鍋太可愛了,我也要買一個。……至於那個混球,你放心吧,他如果敢把中國人擠走,我就用平底鍋拍死他!”
“用平底鍋拍人,這可真是一個好創意,我回家也試試。”
得,一群玻利維亞版的紅太狼新鮮出爐了。
……
“林先生,你成功了。”古斯曼老頭站在遠處,頭上戴著一頂中國產的鴨舌帽,手裡夾著一支中華香菸,對身邊的林振華說道。“改善礦工和礦工家屬的生活,是我們應當做的。”林振華謙虛而得意地說道。
古斯曼道:“現在整個聖安娜鎮的人,都已經被你們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