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罷了。他們都知道不可能,凱撒不會放一個不忠心的人在那個位置上。
而當凱撒離去,所有人都動了起來。
洪門人拉攏他,用的是金錢和關係——他有一半的中國血統。
瓊斯拉攏他,用的是更多的金錢。
所有人都認為他被他們拉攏了,連丹尼奧都認為他是忠於他的。他也的確是忠於丹尼奧,在凱撒出事後,就是他負責將丹尼奧從牢裡帶出來的,也是他和其他幾個經理連同律師在第一時間將丹尼奧推在那個位置的。
林躍和花鬍子的那次見面,也是在丹尼奧同意了之後,他才聯絡的。
如果林躍的那封信不出現,他也會一直聽從於丹尼奧的。
但是,他之所以會聽從丹尼奧,也不過是因為凱撒當初的吩咐罷了。說不上太忠心,不過是習慣,在他被凱撒從黑市拳上帶出來後,一些東西已經成了習慣。
凱撒看了他一眼,也沒有說什麼,他知道卡洛斯需要什麼,也知道他不需要什麼。
“你出去吧,馬來西亞那邊,沒有事情的話,每星期向我彙報一次。”
“是。”
卡洛斯向外面走,又被叫住了。
“把報告留下來。”
卡洛斯臉上有一絲驚詫,不過很快就掩飾了過去,他將報告放在凱撒的桌子上,然後轉身離開。
大門關上後,凱撒丟下手中的門,停了一會兒,將報告拿在手中,裡面的東西和卡洛斯所說的一樣,但他還是一字一句的看完了。
在看的時候,他的臉上沒有任何的波動,就如同看任何一個報告似的,看完後,他的表情依然沒有變化。
將那份報告放在書架中,他繼續先前的工作,雖然已經過了三個月,但因為前一段太亂了,一些事情他也不能馬上下手。
“樂樂樂樂,你說這是為什麼呢?這是為什麼呢?這個詞的意思不應該是監控嗎?為什麼用到這裡就是探查了?雖然說監控和探查在某種意思上是有相同點的,但真的說起來還是有很大的區別的。為什麼要這樣用?如果這樣用會不會給人不好的印象,這到底……”
“就是這樣用的,沒有為什麼。”
當聲音出來後,他才知道自己又一次的下意識的回答,他的筆微微的一停,然後再次繼續。
他沒有抬頭,沒有發問,更沒有站起身去檢視。他知道,那個人已經在另一個國家了,他知道,那個人不會再煩他了。
他什麼都知道。
“十月八日,林先生在雲頂山莊住了下來。”
“十月十五日,林先生再次輸了一萬令吉,七天來,林先生已經輸了七萬。”
“十月三十日,林先生在夜總會找到一個工作。”
“林先生每週到雲頂山莊賭一天。”
“十二月十一日,林先生在1/2令吉的桌子上和人對局,輸了一百四十五令吉。”
“一月六日,林先生在夜總會升為領班,每月月薪八百令吉,小費大概在五百到七百令吉之間。”
“一月十四日,林先生在4/8的桌子上和人對局,輸了六十八令吉。”
……
報告很規律的每星期一次出現在他的桌子上,而當有什麼特別變化的時候,那麼當天就會多出一份。
其實也不是什麼特別變化,不過是林躍找到了工作,林躍惹了點麻煩,不過已經處理了,真不算什麼大事,但卡洛斯每次都會提交,他也不會多說什麼,於是這一天,他的桌子上又多了一份報告:“林躍在雲頂遇到浩然山莊的張智功,兩人相談愉快,共同吃了午餐,並一起返程回到吉隆坡。”
凱撒盯著這份報告看了半天,而事實上,林躍和張智功的交談實在說不上相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