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吉的,大多數吃魚的,都在那個桌子上,有點水平的,起碼也要玩50/100令吉的,而我,在5/10令吉的桌子上還輸了,當然,這要比一開始進步了些,但是,我還是輸了。”
“那又怎麼樣?”
“二少,你覺得如果花鬍子來的話會輸嗎?丹尼奧來了會輸嗎?就算偶爾輸一把,也不會總是輸對不對?而我,和這兩個人都對局過,並且都贏了,你覺得,我應該輸嗎?”
心中隱隱的猜到了些什麼,但張智功還是道:“你想說什麼?”
“二少,我沒有做戲,我是真的輸了。怎麼說呢?”他歪著頭想了想,然後才道,“在那場爆炸之後,我就再不是吃魚的了,而成了一條被吃的魚,我本來以為,也許我能獨自的成為吃魚的,可是事實告訴我,沒有那麼幸運的事。所以到現在,我還是一條要被吃的魚。”
“這又有什麼關係?我……”
“二少,我已經不是你認識的那個林躍了,我再不能隨心所欲的擊到想要的絕張,我再不能將那些大鱷斬於馬下,別說那些大鱷,就是一條小鯉魚說不定都能把我給吞了。”
他說著,站起來,拍拍張智功的肩:“你喜歡的人,已經不在了。”
說完,他向外面走去,張智功看著他的背影,張開嘴,卻發不出一個字。在剛才,他想說,他是喜歡林躍這個人的,會不會玩德州撲克完全沒有關係。
但是,從他們認識的最初到最後,德州撲克、麻將、賭博,就貫穿著始終。他到底喜歡林躍什麼?
是的,喜歡一個人是沒有道理的,為什麼喜歡根本就不重要。但,他也知道自己是喜歡林躍在賭桌上的姿態的。喜歡那種漫不經心的自信,喜歡那種一切盡在掌握的控制感。
平時的林躍是氣人的、可愛的,而那時的林躍卻是耀眼的。
如果林躍不再那麼耀眼……
一時間,張智功迷茫了,原本的肯定,又有些不確定起來。
而就在張二少苦苦思忖的時候,林躍卻在街口買了串魚蛋,一邊吃,一邊暗自咕噥:“說起來,也怪對不起二少的,總騙他,不過……恩,我也不算說謊吧,我當然沒有說謊!”
自我肯定了一番,林躍就把這個念頭丟到了一邊,認了認路,搭上公車,就回自己的住處了。
他一個月的工資,不過一千多令吉,換算成人民幣不過三千左右,這筆錢在國內的小城市還馬虎,在吉隆坡就有些拮据了。不過好在他也不是一個多有要求的人,五百令吉和人合租了個兩居室,三百令吉用來吃飯,剩下的錢都被他用到了賭場上。
住了大半年,他從沒給房裡添過東西,倒是原本的房東厚道,不僅給他換了個床,還換了空調,雖然說這空調也是二手的,但比過去那個只吹風不製冷的要好多了。
也因為這個空調,和他同屋的室友經常跑到他屋裡蹭涼,當然也自動自發的幫他負擔了一部分電費。
吉隆坡沒有所謂的冬天,雖然說現在是二月,氣溫也有三十度。他回去的時候,他的室友又躺在了他的屋裡,反正他房間中也沒有什麼貴重物品,因此也不怎麼在乎這種侵犯行為。
“你回來了?那老頭今天又給你換了個電視,諾,就是那個,奶奶的,要不是你和他相差太大,我真懷疑,你是他的私生子。”
他的室友高鵬躺在行軍床上,眯著眼道。說起來,他和林躍還算半個老鄉,他的媽媽和林躍是一個省的,他在山東出生,後來在北京上學工作,再後來,就被打發到了這裡。
他的工資要比林躍高,但花費也比林躍大,因此也和林躍一樣是月光。對於林躍的東西為什麼總比他好,他已經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