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塊由晶玉做成的名牌,長約半指寬約一寸左右,晶玉是上好的底料血絲玉石打磨而成,稜角光滑圓潤,雪白如羊脂的底色上佈滿了無數條細如髮絲的血紋,上面用翠綠的染漆刻著小小的兩個篆文:楊豪。
一望而知,這塊名牌不是尋常之物,僅作為材料的血絲玉石就價值不菲,再加上做工和蠅頭小楷般卻透出萬森氣象的篆文,顯然是出於名家之手,已經有了極高的藝術價值,而且隱隱透出一股中國古典貴門的精美氣息。
這塊名牌顯然是那胖子豪哥留下來的,想不到一個搞地下交易粗鄙不堪的黑社會分子也會有如此雅緻的身份象徵,名牌丟在這裡,顯然是剛才屍體被念動力拖入海中的時候遺留下來的,凌雲忽然想起楊雨琪家族背後的勢力,不禁心中一動,不動聲色的把名牌放入到了結界之中。
“我們是直接去酒吧還是去聯絡你的女朋友楊大美女?”顧小柔問道,她故意把女朋友三個字咬得重了一些,讓某人聽見其中蘊含的意味,起碼是個提醒,省得這傢伙總被美女暗戀未免太囂張了,得時不時打壓一下。
小柔最近頗有心得,這一個多月除了修煉她也沒怎麼閒著,而是翻看了大量關於戀愛的書籍,甚至是上網查閱,諸如《如何捆住你的男人?》、《想要他對你投降一百單八式》之類的書籍看了一大堆,然後少女就若有所悟,除了主動獻身似乎還有點不妥之外,其他的不妨可以多多嘗試一下,免得這傢伙少年風流,看見一個喜歡上一個,再把自己給忘了,小柔還是很有危機感的。
凌雲很明智的選擇直接無視了這個問題:“我們先去找個地方住下,安頓下後我們分兵兩路,我先去找楊雨琪瞭解下情況,你去西側看看有什麼酒吧有線索,不過去之前,你要把薄膜面具戴上。”
“你為什麼不帶我去找楊雨琪?”小柔似笑非笑的說道,“你是不是不想讓我看見你和楊雨琪會面啊?”
凌雲尷尬的說:“我沒這意思,小柔,我只是想把事情儘快辦完好返回大陸,如果你不放心,就跟我一起去吧,我對雨琪,真的只是朋友,事先答應她假扮她的男朋友,是我的不對,我給你認錯還不行嘛。”
他這麼老實而又委屈的一說,小柔倒有些不好意思在欺負他了,反而覺得微微有些心疼,纖細如玉的小手輕輕撫著他凌雲的臉龐,一雙美眸柔情的注視著他:“雲,只要你心裡有我,你怎麼做都是的好的……對了,你為什麼要我戴上面具,難道你不喜歡看見我現在這副模樣?”
凌雲心想你又何必明知故問,於是不快的說:“你是我的女朋友,我只希望你的美麗只被我一個人欣賞,酒吧那地方魚龍混雜,我又不在你身邊,別人看你,我該不舒服了。”
雖然此刻在地球的北半部還是寒冷的冬天,大部分的地區已經颳起了強勁的冷風,即便號稱湘江明珠的香港,也是涼意徐徐。但是少女的心裡卻忽然如同滿是鮮花的春天,無數朵鮮花頃刻間一起開放,將小柔的心裡染得色彩斑斕,五顏六色的充滿了快樂與開心的感覺。
“好吧,就按照你說得辦,我戴上面具再去酒吧。”小柔蹦蹦跳跳的走開了,宛如一直輕盈無比的燕子,搞得凌雲倒有些莫名摸不著頭腦,這女孩子的心事還真搞不明白……
凌雲心中忽然若有所覺,他情不自禁的向身後的大海看了一眼,極遠處海天相接的地方本來只是一條黑線,但是在凌雲的眼裡,地平線似乎已經消失了,一根灰色的軌跡正從無限遠處的地方延伸過來,然後分叉變成兩條,一條連線著自己,一條連線著顧小柔。
在灰色的軌跡下,天地間所有的一切都變成了黑白色,水是白的、天是黑的、樹木是淺灰色的,一切都充滿了死寂和毫無生機的腐爛感覺,只有顧小柔和凌雲兩人走過,充滿了一絲絲的五顏六色的生機勃勃的感覺,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