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遠吐完,之後意識清醒了很多,他看到秦然過來,立馬就驚訝了,有些責怪地問她,“誰讓你過來的?”
他不太想讓她看到自己談生意時候的樣子,也不想讓她看清楚這個世界的黑暗和現實,所以即使是他們秦家大不如從前,他也想盡自己的全力保護她,這是他作為兄長的一份責任。
周寅笑了笑,說道,“電話是我打的,看你喝多了,喊個你家裡的人來照應一下你。”
聽到這個聲音,秦然才注意到對面的男人,他戴了一副眼鏡,看起來書卷氣很濃,像她的老師一樣,還很親切。她咧著嘴對他笑了一下,“你好啊。”
打招呼的詞,她只會說一句你好,其他的現在還沒有學到。所以每一次,無論是對誰,她都先說你好。
“你妹妹很漂亮。”周寅轉過頭,看著秦遠說,“其實你應該好好培養她,我覺得她做公關一定不錯。”
“你別胡說!我不可能讓她做一點和商業沾邊的事情!”秦遠激動地駁斥他。他怎麼可能捨得讓她去做公關?如果可以,他恨不得一輩子將她鎖在象牙塔中。
秦然在旁邊愣愣地看著他們,不明白他們說什麼。她現在學到的詞基本都是生活中會用到的,像公關這種職業術語還沒有開始學。
周寅又說,“如果你放心的話,把她交給我,我把她帶回瑞士,好好培養,不到一年的時間,一定能給你一個驚喜。”
“我不會讓任何人帶走她,她很單純,我不想讓她沾染上市儈氣。”秦遠看了一眼秦然,繼續對他說,“你趁早死了這條心。”
“那你呢,你願意幫你哥分擔責任嗎?”周寅將目標轉向了秦然。
“我願意啊。”終於有一句她可以聽懂的話了,秦然忙不迭地點頭。
“如果想幫你哥,就跟我走,我可以教你很多在北京學不到的東西。”周寅說,“你到時候會成為一個很厲害的人。”
“真的嗎?”秦然很明顯已經被他說動了,眼神裡閃爍著希望的光。
“我不顧讓她跟你走。”秦遠丟下這句話,便拉著秦然走出了包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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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晚上過後,秦然徹底心動了,她每天都在提要和周寅走的事情,最後,秦遠實在惹不起她了,只能讓她和周寅去了瑞士。
離開的那天,北京飄起了雪花,他才意識到,冬天真的來了。秦然和周寅送走,他在機場碰見了成陵川,他還是和以前一樣人模人樣的,但是他看了就不爽。
成陵川也看見了他,上來跟他打招呼之後,問的第一個問題就是,“她現在還好嗎?”
他還有臉問?秦遠攥緊了拳頭,對著他的臉上就是一拳,打完之後,他說,“你沒有資格問關於她的任何問題!你這個忘恩負義的人,利用完我們秦家就一腳踢開她,你他媽簡直不是男人!”
“呵,那也是她心甘情願被我利用的,要怨,就怨她是個傻子。”成陵川擦了擦嘴角,冷笑著說。
“我當初真是瞎了眼了才覺得你會對她好。”秦遠呵呵一笑,“不過現在好了,你永遠都不會再見到她了。”
成陵川眉頭一皺,“你什麼意思?什麼叫做永遠都不會再見到她了?”
“她出車禍了。”秦遠說,“就在你和她離婚的那天,很嚴重的車禍,她——沒救回來。”
“你他‘媽別蒙我!”嘴上雖然這麼說,可他的心裡已經開始一抽一抽地疼。
他怎麼會忘記那天她拼命追著他的車跑的場景?那個傻子……不會就是在那個時候出事的吧?
“我他‘媽蒙你小然就能回來了嗎!?”秦遠啞著嗓子對他大吼。“你他‘媽愛信不信,以後都別和我們秦家扯上任何關係!”說完,他便轉身離開。
成陵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