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絕對是報應。他當初對她的打罵,還有逼她自殺的仇恨,全部都埋在她的心底深處,開花,結果,經歷了他的一番摧殘之後,她就再也不是之前那個靖媛了。
她恨他,可是卻拿他沒辦法,現在回國了,還得躲著他。
“我要休息了。”溫思禮頭疼不已,他推開身上的女人,起身走回了臥室。
靖媛看著他離開,手越攥越緊——他怎麼能這樣對她呢?她為了和他在一起付出了那麼多,他怎麼能因為另外一個女人,就這麼將她拋在一邊?
她越想越嫉妒,快步走到客臥,將那份調查資料開啟,看著資料上女人的長相,她不自覺地抬手摸上了自己的臉頰,這是她第一次覺得,自己老了。這個女人雖然也有二十八歲,但是照片上看起來很年輕,說是二十四歲都有人信。
這也是她第一次這麼嫉妒一個人,本身她以為自己在二十八歲的女人裡算是保養得很好的了,可是看到她的照片之後,她所有的幻想都被擊碎了。也是,她經歷了那麼多,被溫思謙虐待了那麼久,無論怎麼保養,都回不到年輕的樣子了。
“姚,媛,之……”黑暗之中,她輕輕地動著唇,清冷的月光透過薄紗打在她的臉上,將她的表情襯得愈發地狠戾。
敢搶她的男人,她一定會讓她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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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媛之和成陵川一塊兒在病房裡守了溫思謙一夜,在這期間她基本都沒有合過眼,困得不行,可是卻怎麼都睡不著。她心裡有歉意,心安理得地睡覺,她有些辦不到。
冬天的早晨從七點鐘才開始有甦醒的跡象,病房的窗戶上結了一層冰花,外邊的氣溫大概又到零下了,一整晚沒有睡,姚媛之準備去洗個臉,剛剛推開衛生間的門,就被凍得打了個哆嗦。
溫思謙醒過來之後,環顧四周,都沒有找到一個人,昏睡了整整一夜,他的嗓子早已經沙啞,想要起身倒一杯水喝,可是胸前卻傳來了劇烈的疼痛。他下意識地低頭一看,抬起手來將自己身上的病號服扯開,才發現自己的胸口處有一條剛剛縫合好的大口子。
姚媛之從衛生間出來,就發現他坐起來了,她趕忙走上去,扶著他的肩膀將他放倒,嘴裡還振振有詞地說,“你現在剛剛做完手術,刀口還沒有長好,不能動。”
溫思謙看著她,想起了昨天昏迷之前他們兩個人的爭吵,想起了她說的那些話,臉色瞬間變得難看。他將她甩開,冷眼看著她,譏諷道,“看到我沒死,你失望了吧?”
“……我沒有。”姚媛之被他說得有些無地自容,畢竟昨天是她沒有控制好自己,才會讓他受罪,認識到這一點,她說話也就沒了什麼底氣。
還好這個時候出去買東西的成陵川回來了,才幫她圓了這個場。姚媛之看到他,連忙走上去將他買好的一大袋東西接過來,開始細緻地整理。
“媛之,你喂他吃點兒清粥,在最下面的盒子裡。”成陵川對姚媛之吩咐了一句。
“嗯。”她將熱騰騰的粥拿出來,端到他面前,眼神躲閃地說,“吃點這個吧,我記得你挺喜歡的。”
“滾開。”溫思謙看都沒看她,冷冷地丟給她兩個字。
“你總不能一直不吃東西吧?”姚媛之忍著自己的小情緒和委屈,鍥而不捨地勸著他。
“滾。”這次,只有一個字。他的聲音依舊冷漠無情,像是下在人心上的雪一般。
“思謙,你就別怪媛之了,她都在這裡守了你一夜了。”成陵川看不下去了,最終還是開口,幫姚媛之說話。
“她的本事還真大啊,就這樣就把你拿下了?”他看著她,表情諷刺,“是不是她昨天晚上也在這裡勾…引你,讓你爽了?能讓你這麼為她說話。”
“思謙,你說這話就過分了。”成陵川下意